他居然,居然在夫妻那一欄簽字。他把那個女人當成是妻子,那她葉佩瑜又算什麼?這一年的婚姻又算什麼?
真是可笑,自己一直要陸睿丞和自己離婚,他卻怎麼也不同意,如今這個女人回來他直接視她為妻子。既然如此為什麼當初不答應離婚,至少這樣自己的心就不會這麼痛。
“哥......求求你,送我回家,我要回家。”葉佩瑜無助地躺在葉培勝懷裡,低聲央求著他。
“好,佩瑜,你別難過,哥這就帶你回家。”葉培勝看著臉色蒼白的葉佩瑜心疼地扶著她往電梯口走去。
嚴聲看了眼手術中的牌子轉身跟著他們一起離開。
不過才剛走幾步,葉佩瑜就暈倒了。葉培勝看著此刻毫無生氣的葉佩瑜心裡一陣難過。
“嚴聲,你將佩瑜先送到醫生那裡。”葉培勝將懷裡的葉佩瑜小心翼翼的交給嚴聲,再也忍不住朝陸睿丞跑去。
葉培勝本就不喜歡陸睿丞,但要是他能對葉佩瑜好他也不會說什麼。宴會上他們互相用身體擋替對方擋刀他也看在眼裡,為了不讓妹妹傷心,所以對於剛才的事他並沒有說什麼。
現在看到葉佩瑜被傷的遍體鱗傷,葉培勝再也忍不住了,他一心呵護在手心裡的寶貝卻被眼前這個男人傷成這樣,他怎麼忍得了。
“陸睿丞,你究竟把我妹妹當什麼了?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你是在不願意那你為什麼不同意離婚?”扶起葉佩瑜的那一瞬間他也看到了,陸睿丞竟然敢在夫妻一欄上籤自己的名字!
葉培勝一手抓著陸睿丞的衣領一手狠狠的揍向他。
“裡面那個女人我不管是誰,陸睿丞只要你還是我妹妹的丈夫我就決不允許你傷害她。”
葉培勝將陸睿丞推在牆上,一拳一拳地打著。
而陸睿丞面對葉培勝的指責和毆打絲毫沒有回答和還手的意思,現在他的心裡亂的很。
一切一切都太突然了,看著還在亮著的手術中三個字,以及剛剛一葉佩瑜暈倒的模樣,陸睿丞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如過打他能讓葉培勝心裡好受點那就打吧,是他對不起葉佩瑜,這樣也能讓他心裡的罪惡感稍微降低一點兒。
“陸睿丞!你這樣算怎麼一回事?起來啊,像個男人一樣,別讓我瞧不起你。”葉培勝抓住陸睿丞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面前,大聲吼道。
陸睿丞看看他,還是一聲不吭。
“陸睿丞,既然你給裡面那個女人簽字,那我希望你能儘快和佩瑜離婚,你不心疼自己的妻子,我還心疼我的妹妹。”最終葉培勝收回手,他將陸睿丞的衣領整理好,拍拍他的肩膀冷冷地說到。
面對始終無動於衷的陸睿丞,葉培勝終還是下不了手,想到昏倒的葉佩瑜,心裡一陣心疼就轉身離開,現在最重要的是妹妹平安而不是這個男人。
陸睿丞一個人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雙眼無神的看著手術中的牌子。
大約兩小時後,燈滅了,陸睿丞慌忙上前。
“醫生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你的妻子沒事。”醫生笑著朝眼前這一直坐在手術室前的丈夫說,卻看到這哥男人瞬間臉色僵硬了,醫生搖搖頭轉身走了。
再說到陸睿丞一聽到醫生說的妻子就想到剛剛昏倒的葉佩瑜,心裡一陣難受 。
看著護士把林躍然推到重症監護室,陸睿丞提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換上醫生給的防護服,陸睿丞走到病床前,看著床上那個滿身儀器呼吸微弱的女人,陸睿丞內心一陣揪疼。
林躍然躺在床上,單薄的身軀讓陸睿丞覺得她可能承受不住身上厚重的被子,臉色是那樣的蒼白,就連發白的嘴唇緊緊抿在一起,那一刀應該很疼吧。
陸睿丞執起林躍然落在被子外面的柔荑,心疼的圈著,卻發現她的手上一點肉也沒有,上面還有很多細小的疤痕。
“病人在這之前應該也受過一次重大的傷害,做手術的時候醫生髮現她之前應該做過類似治療白血病的手術,所以醫生在給她縫合傷口的時候有些麻煩。對了病人出院之後儘量不要讓她做一些重活,她需要好好休息。”護士叮囑完便離開了,讓這對剛剛經歷生死夫妻好好相處一下。
陸睿丞聽完護士的話愣住了,他不知道林躍然什麼時候得了白血病,難道是在離開他的那段時間嗎?
可為什麼,她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不來找他,如果她回來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給她找最好的醫生,讓她不這麼痛。也讓自己不那麼痛,他以為她已經死了,剛開始那一年他每天活在痛苦之中,每次睡覺都會在夢中驚醒。可林躍然活在為什麼不來找他,為什麼啊?
陸睿丞一晚上都趴在林躍然的床邊,半夜醒來看見林躍然乾裂的嘴唇,想起醫生說要多給她的唇沾水,就拿著水壺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