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你聽。你們家怎麼這麼奇怪啊?”陸睿丞又聽到那聲音,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大聲,簡直滲頭皮。
這一次,葉佩瑜也聽到了。她對這種聲音一點也不陌生。不過看到陸睿丞的表現時,她很想笑。
“哈哈…”她捂嘴偷笑。“這好像是老鼠的聲音吶,怎麼?陸少爺沒聽過吧?”
“老鼠?”陸睿丞一聽到和東西只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是礙於懷裡的女人還抱著他,並沒有做出什麼誇張的舉動來。
“是啊,怎麼了嗎?”她最喜歡看他這副驚慌失措的小樣兒了。“我家可不比陸家,衛生條件打不到,什麼老鼠啊,蟲子啊,遍地都是。”
“遍地都是?那你臥室的地上也有咯?”黑暗中,他瞪大了雙眼,話語裡掩飾不住的驚慌。
“對啊。”葉佩瑜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
“我想我還是去清水灣吧。”他終於妥協了。
“你怎麼能這樣呢?把我折騰到大半夜,現在說走就要走嗎?”葉佩瑜並不打算放他走,整個人像是個小八爪魚一樣,黏在他身上。“難道你是因為怕老鼠,蟲子,所以才要離開嗎?”
“你難道不害怕嗎?那麼大東西在地上爬來爬去。”他光是一想,就不能接受。
“那你怎麼不害怕我啊?我可是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你不照樣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嗎?”她反問他。“沒想到你真的在意這個,實話告訴你吧。我臥室裡不可能出現這些東西的,有也是在院子裡,你放開心吧。”
沒想到被這女人給耍了,剛才那樣緊張的一面都被他看了去,實在是丟臉。
“沒想到你外表陽剛,內心這樣膽小…”葉佩瑜強忍住想笑的衝動。
這一夜,雖然過的並不太平,兩個人的心卻更進了。她整個人都縮在男人的懷抱中,感受他寬厚肩膀所帶來的安全感。
第二天,瑞麗宴會廳。
陸睿丞不喜歡跟人客套寒暄,但破天荒的被葉佩瑜強行拉到大廳入口處,迎接前來賀壽的友人。
“祝老太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呵呵呵…”
“很感謝,請您裡面坐…”
剛開始葉佩瑜還充滿了激情,面對每一位來賓都是十足的笑臉相迎。最後,她整個人的腮幫子都笑的僵硬了,只能機械化的跟人道謝。
“陸睿丞,你為什麼要黑著一張臉啊,今天可是爺爺生日,你就算是不笑,那也別繃著臉吧。”頭一批賓客入場後,葉佩瑜這才轉頭對身後的冰山男人說道。“他們來了就是客人,你總得跟人家客套一下吧。”
“你剛才不是做的挺好的嗎?我不用在畫蛇添足了。”他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絲毫不想做出任何改變。
是啊,如果能做到她這個地步,陸睿丞是絕不不願意的。就單單是出現在這裡,就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你真是…”她狠狠的瞪他一眼,男人像是什麼都看不到一樣。
“爺爺…”這時,陸恆到達了宴會廳,他趕忙去攙扶車上的老人。
“客人們都到齊了嗎?”陸恆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唐裝,整個人容光煥發,笑著問道。
“加上爺爺就到齊了。”
“爺爺。”葉佩瑜也上前,禮貌的喊人。
他們一左一右,攙著這個大壽星進入了宴廳。
“莎莎,你在這兒站著幹什麼啊?還不快進來?”陸澤天和曼莎也隨後趕到,車停下的時候,曼莎卻站在原地,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額…這剛開始,也沒有什麼重要的環節。我這幾天有點偏頭痛,還是等到宴會開始的時候在進去吧。”曼莎深色有些慌張,整個人很是不自然,話語裡明顯是在推辭。
“偏頭痛?你昨天不是還去參加什麼舞會了嗎?”陸澤天一語就將老婆的謊言揭穿了。“行了,我們一塊進去多好啊,你又不是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他不由分說的挽住曼莎的手,帶她往宴廳走去。
話已至此,曼莎沒有反駁的餘地了,只好僵硬的身子,任由陸澤天把她牽進會場。
這雖說是陸恆的生日宴,卻像個打大型社交宴。來的都是些商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每個人都抓緊了這次機會,找尋合作的機會。舉杯之間盡是利益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