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似很遙遠的距離,此時在楊玉冠的眼中,就好似近在身前。
遠山近水,聽不到一點的聲音,卻漸漸可見四周清晰的輪廓,除了,沒有聲音之外,一切皆為正常。
這樣的情況,楊玉冠還是第一次看見,所以一見到便愣住了。
在銅錢門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是他沒有想到的,這裡距離銅錢門正門並沒有多遠,屬於銅錢門最神秘的地方。
據說連楊玉冠的兩個叔叔,大叔楊東起和二叔楊北陵都沒有進來過,楊東起最是好奇,但是也無法窺探到裡面有什麼。
很多時候只是遠遠的觀望,沒有辦法靠近,也不敢輕易靠近。
在銅錢門的三個長輩這裡,除了楊悲風之外,此處都是最神秘的所在。
弟子同樣是好奇,但是都遵循了宗門法則,除了那四個守護在外的弟子之外,沒有弟子會私自靠近。
裡面有什麼東西誰都不知道,只是聽說裡面很危險。
好奇心害死貓,銅錢門弟子修為本就不高,自然不敢鋌而走險,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從知道這個地方開始,楊玉冠每一次從正門回來,都忍不住望一望這裡,奈何自己義父不讓自己進去,那四個守衛同樣木訥得很,絲毫不管他是不是銅錢門下一任掌門。
似乎都不怕得罪這位本就任性到連楊悲風都無法的少爺,關於楊玉冠各種客氣的,撒嬌的,威脅的話語,全都無視了。
看又看不成,路過這裡又必然會起好奇心,於是眼不見為淨,楊玉冠最後回宗門的時候,一般都是走的後山。
一個羊腸小道之中,那是他和官天唯一走過的道路,他帶官天走過,因為他和官天關係好,也說起過這個地方,但是官天卻絲毫不見稀奇的模樣。
官天非銅錢門弟子,也非銅錢門高層,就算是好奇也不得見一面,還不如收起這份好奇心。
加上之前的經歷種種,他還真不惜花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就怕再遇到什麼無法控制和想象的事情。
就在楊玉冠抬頭,心中好奇驚訝於此處景緻嚮往前面去的時候,那從山水相接之中的人就快到他面前來。
不用想,楊玉冠就知道那人是誰,這個地方,算是楊悲風的私人領地,除了他自己,楊玉冠算是第二個來這裡的人。
沒有楊悲風的准許,任何人不得私自闖入這裡。
一如既往,楊悲風依然是一副書生模樣,看起來還是那麼的柔柔弱弱,在山水的倒影之中,看起來越發的消瘦。
月白衣衫移動,青絲隨著身旁的清風而飄蕩,本就沒有多少感情的臉,此時更是陰沉得厲害。
“義父?”
楊玉冠遲疑的喚了一聲,突然覺得,此時自己和這義父距離好遙遠。
他與楊悲風的關係一向不好,算是那種見面即是仇人般的關係,但是,實際上他們是互相牽掛的。
在以往,楊悲風見到楊玉冠,第一件事情便是板起臉來,然後猛烈的拍著楊玉冠的肩膀,好似要將他胳臂卸下來一般,隨後便開始絮絮叨叨的教訓起楊玉冠來。
各種瑣事,各種煩惱,楊玉冠覺得這人就像是老太太一般惹人厭煩,若是沒有什麼需要稟告給楊悲風的大事,楊玉冠回宗門都是繞道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