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巨大,將此地遮擋住,只有偶爾的陽光落下,和著有些溫熱的風。
官天往前面去,因為人多,怕被發現自己真實實力,他便將龜蝸訣之能隱藏了一半。
不消片刻,他便到了人群之外。
因為人挺多,所以他暫時無法看清裡面的情況,轉眼四處看時,卻正好看到了遠處的三匹良駒。
有點眼熟。
“喂,你是聾子嗎?小姐說了,是花錢買下你的玉簫,就是買。又不是搶你的,你磨磨蹭蹭的幹嘛呢,是不是找打?”
說話的是一個尖聲尖氣的女人,好像吵架一般,隔著人群,官天不看就能想象得到這女人趾高氣揚的模樣。
“就是,別給臉不要臉,知道我們小姐是誰嗎?!”
另外一個女人附和道,語氣得意。
眾人唏噓,還是無人敢大聲說話。
“這兩個女人得罪不起的,無雙宮的人也真是,不就是玉簫嘛,給她不就成了?”
其中一人小聲嘀咕,身邊的人觸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輕聲提醒道:“小心說話,前些日子,一個路人打抱不平,結果晚上就讓他們給打斷了腿,那叫一個慘啊!”
“哦哦哦。”
先前說話的人支吾了一聲,忙低頭不敢再言語。
這其中也有人嘀嘀咕咕,卻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
“玉簫?”
官天眉毛一挑,瞬間想起顏容也有一支玉簫,再結合剛才看到的良駒,他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
直接撥開圍在外面的人,官天強行擠了進去。
放眼一看,正見梅五娘與顏容,就在他的對面,而在他右上邊上,又多了四個女人。
兩個著花衣的丫鬟,站在兩個女人兩邊。
其中一個身著深紫衣衫的女人一隻腳站在身旁的大石頭上,高昂著頭顱,一臉的高傲,官天只能看到一張側臉。
另外一個身著米黃色裙裳的女人在她的旁邊,一臉不高興的模樣,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樣。
官天能看到她的模樣,細眉柳腰,朱唇之上的點綴,猶如人的鮮血。
而在顏容身邊,卻站著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女孩,小女孩全身是泥土。
顏容此時正彎腰給她拍落身上的泥土,自己的衣衫落在地上沾染上灰塵,她也沒有發覺。
女孩揉著眼睛,哭得很厲害,好像很傷心的樣子,顏容一邊給她整理衣衫,一邊安慰她,卻發現一點用處都沒有。
梅五娘站在顏容前方,將兩個人擋在身後,同樣凝眉正視這四個女人,尤其是穿深紫衣衫的那個女人,她也一直都沒有說話。
圍觀的人太多,官天回來她也沒有發現。
“怎麼,啞巴了?”
米黃色裙裳的人鮮血般的唇角微微一動,得意的哼道。
這女子年約二十一二歲,與那個身著深紫色女人的年齡相仿,看起來這兩個女人一般大。
而論高傲,反而是這身後的米黃色裙裳的人要略高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