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是嶺南人，見識比較少，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在你們霸族的記錄之中，是否曾經有過人嘗試進入域外的？”
雖然金鳴一直在否認，但總覺得不再是來自域外的種族。所以才會一直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但金鳴卻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搖頭道：
“沒有，這個世界上最強修為就是聖王，可就算是那些曾經輝煌無比的聖王們，也不曾進入過域外。不過，在某些野史記錄中，不少人都嘗試進入域外過，但都失敗了。”
“你們霸族，有沒有嘗試過沖擊域外？”張陽循序善誘，覺得金鳴能被自己引誘出點什麼來。
結果金鳴直接識破了張陽的想法，無奈嘆息：
“張兄弟你真誤會了，我們真的不是從域外來的……換句話說，如果我們是域外來的，還需要在意這些大勢力的聯合圍剿？”
如果是面對另外一個本土人，金鳴這套說法絕對能發揮不錯的效果。但張陽不一樣，翡翠也不一樣。
“行吧，我相信你，你們不是外來的……那我想要再問一個可能比較過線的問題……”張陽話沒說完，金鳴就已經想到了：
“你是想問我們體內的古靈吧？”
“古靈？”張陽皺眉，外界都稱呼他們體內的東西做兇靈，可他們自己卻稱呼古靈。
如果這裡面不是單純的“尊敬”的意思，那麼就說明霸族對這些兇靈的來歷十分清楚。而這也正好可以解答張陽的疑問。
可惜，張陽想多了。
“對，古靈。這是我們霸族的先祖古靈，我們霸族在進入五行法境之後就會去祖地尋求先祖庇護。而庇護的方法，就是請一位古靈進入我們的身體。”
“額……所以你們每個人都有這種，古靈？”張陽看向紫薇，但紫薇卻微微搖了搖頭，顯然，這個說法無法說服紫薇。
“當然，我們霸族存世那麼久遠，族人雖然越來越多，但故去的祖先也越來越多。”
金鳴說的十分認真，甚至在說的過程中還在時不時的糾結“要不要說”，並且最終又會因為救命之恩而無奈放棄抵抗。
這一系列微表情與心理變化根本做不得假，就算是再專業的演員也沒辦法演的如此真實。
張陽幾乎被說服了，但紫薇卻直接開口：
“不，那些古靈，並不是你們的祖先。甚至，你們根本就不是同一種族。”
“啊？不可能，小姐你這話說的就太亂來了，我們……”金鳴說話的狀態十分自然，也十分正常，可他這話剛說到一半，紫薇就突然打斷，一聲道喝：
“醒來！”
金鳴驚疑一聲，可緊接著金鳴整個人的狀態就不對勁了。一股陰寒、冰冷又充滿了沖天戰意的殺戮氣息突然從金鳴的體內湧出。
伴隨著這股氣息，金鳴整個人也突然呆立在了原地，就好像是傻了一般，不再有任何反應。
“……誰。”一個低沉而悠揚的聲音從金鳴的喉嚨裡傳出，但與金鳴正常的聲音相比，這聲音根本就是一個無比古老的存在才能發出的動靜。
這是金鳴體內的古靈，或者說，是那隻兇靈，它真的醒來了！
張陽和紫薇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沉重。而旁邊的蕭鳳、晴晴以及天瀾笑笑則都看傻了，三人根本沒想到這事兒竟然還能有這種變化。
“你好，我們是……”張陽想要告知對方自己的身份，可剛說幾個字，那個聲音便突然痛苦的嘶吼起來，過程中，金鳴的身體開始扭曲、開始變形，面板上也開始出現了龜裂的傷口。
張陽和紫薇對視一眼，兩人都在擔心金鳴的身體怕是根本承受不住這個古靈的掙扎。
只是短短的兩個呼吸之後，金鳴的身體上便崩裂出了無數傷口，鮮血瞬間噴湧，而那個古靈也在更加痛苦的掙扎。
“紫薇，不能繼續下去了，會出人命。”張陽看不下去了，紫薇也知道無法繼續，只好嘆了口氣：
“真不知道這算有收穫還是沒收穫。”
紫薇準備開始救人了，可就在此時，之前才回到張陽丹田裡休息的花姐竟然也被這動靜吸引了出來。
一出來花姐便立刻飛到了金鳴頭頂，並且用一種“小孩扒井口往下看”的狀態看向金鳴的頭頂……就好像花姐能從哪兒直接看穿金鳴的身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