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裝飾,處處充滿著華麗與精緻,甚至是一些市面上不曾見過的珍品竟隨意的擺放,可以看得出房子的主人是多麼的富有。
“把我項鍊拿出來。”鮮豔的紅色美甲指著狼狽匍匐在地上的女人,美甲的主人畫著精緻的妝容,打扮甚是潮流。不同於她的時尚是地上的女人素顏朝天,穿著也是平常,只有那雙大眼睛是十分的好看。好像會勾人似的,多看幾眼就會沉迷其中。
“哼,還不肯把東西拿出來?我看你是犯賤,找打!”姚琳最討厭的就是她那雙眼睛,忍不住就想毀了它。
薛凌凌半邊臉已經被打腫了,梳的馬尾也亂了。渾身傷痕,動一下都疼的要命。面前的這個女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的心肝寶貝,閉著眼睛在沙發上對著一切視若無睹的男人便是她那丈夫。她的老公。
算是他的老公嗎?帶著別的女人住在他們的家裡,明明她才是這個房子的女主人,傭人卻從來不當她是回事,只因他那句“你只是我名義上的妻子,她才是我愛的女人,是這個房子的女主人。”
她是個啞巴,這場婚姻本來就不是自願的,也只是因為他的母親陳曉冉。處處忍讓,今天到底是躲不過去了,姚琳的一巴掌即將揮下,傭人死命按著自己得手,由不得自己反抗,薛凌凌忽的不再掙扎,平靜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到來。對不起,媽媽。
“在我的地方,動我的人?”狠戾的話帶著冷漠,姚琳的手被抓住,整個人被一強大的力量甩到一邊,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所有的人都來不及反應。
“晏哥?”姚琳不敢置信,顧不得身上的疼痛。
顧晏並沒有像姚琳想象中那樣過來關心她,而是冷漠的一腳一個把牽制住薛凌凌的傭人給踢開,看著這個傷痕累累的女人,眼裡盡是無盡的悔意與愧疚,怕弄疼她,小心翼翼的想把人扶起。
他的手還沒碰到她,薛凌凌已經下意識的躲閃開,她不明白顧晏是什麼意思,她一直記得他不喜歡她有任何的碰觸。
看著小女人的動作,顧晏一愣,更是愧疚。兩個人的婚姻並不是他自願的,他一直愛的是姚琳,又嫌棄她是個啞巴,不會說話,更是對她不滿,一直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也縱容著姚琳對她的欺凌。明明是女主人,卻過得下人都不如。
“晏哥,你怎麼了?”姚琳跑到顧晏的跟前。
顧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
姚琳心不由的一緊,剛才她沒看錯吧?剛才顧晏的眼神里居然是恨意,好像要殺了她一樣。不可能啊,她是他最疼的人,他不會這樣的,難道是她對薛凌凌這樣,顧晏覺得她狠毒了?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尖銳的怒吼,中韻猶存的女人跑了過來,扶起薛凌凌。
她怎麼回來了?這個人正是顧晏的母親,顧母。
顧母出國旅遊了,顧晏才會帶著她回來,也才敢這麼對薛凌凌,不然有顧母對薛凌凌的保護,她又怎麼敢對她動手,顧晏應該會護著她的,想到這,姚琳又挺起了腰桿。
“凌凌,你沒事吧?”顧母看著嘴角流血,紅腫了半邊臉頰的薛凌凌,身上也是髒兮兮的,還有這淤青,怎麼可能沒事。“你們愣著幹嗎!還不快把少夫人扶回房?叫醫生過來啊!!”顧母發話,傭人們急急忙忙的扶人,打電話。
顧母陪著薛凌凌在房間裡,顧父顧衍生凝重的坐在沙發上。
“我知道你對這個婚姻不滿,但凌凌畢竟是個女人,是你名義上的太太,是我們顧家的人。你今天這麼對她,你是個男人嗎。”顧衍生對這個兒子是頗為的看重,只是他這個兒子的對感情上的事很執著,這也是他們沒顧慮到的。
“對不起,爸。”顧晏誠懇的認錯。
姚琳有些愕然,平時當顧晏說到這個的時候,都是不會低頭,跟他們大吵一架,一邊一邊的宣誓自己的主權,今天怎麼變了。
顧父也感到震驚,他都做好了要大吵一架,甚至是動手的準備了,畢竟顧晏今天做的太離譜了。
“晏哥,我………”
沒等姚琳說完話,顧晏就打斷了“清伯,送客。”
送客?送哪個客?
清伯有點不明白,是說顧父他們還是這位心上尖?
顧晏沒說話,只是眼睛看了一下姚琳的方向,清伯也是個聰明人,自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姚小姐,請。”
“什麼意思?”客人說的是她?她是客人?“晏哥,我今晚不能留下來嗎?”
這不要臉的話讓顧衍生對她的印象更不好了, 人怎麼能這麼無恥?
“留下來?”顧晏冷然,留下來,他恐怕會殺了她吧。“你姓顧?”
姚琳搖搖頭,她姓姚啊。
“既然不姓顧,為什麼要留下來?清伯。”顧晏壓制著內心的衝動,好想現在就把她千刀萬剮,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晏哥。”姚琳緊咬著下唇,一副我欲與君留,君不見我的模樣,看的旁人是一陣心疼,怪不得顧晏這麼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