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結果已定,夜瀾衝白突打了個手勢,白突會意,高聲對冰騎兵道,“撤!”
冰騎兵聽到上司的命令,快速整齊聚攏到一起,夜瀾驅馬先行,白突帶著冰騎兵衝出一條道跟著撤出,離燁則在末尾斷後。
烈北瑤劍鋒一條,一刀劃過一個九塵士兵的脖頸,抬眼再一望,那支突然出現幫助他們的騎兵已然離去,她轉身衝著端木凌方向高聲吩咐,“這裡交給你了,端木凌。”
“殿下放心。”端木凌一刀砍死一個士兵,轉身向烈北瑤投來一個安心的眼神,烈北瑤點頭,一拍馬屁股,策馬去追夜瀾。
因為聖殿的人馬走的不久,不過多時烈北瑤便追上了。夜瀾聽到了身後的馬蹄聲,心中已然知曉,他用目光示意白突先帶著冰騎兵走,自己則勒住馬韁停了下來。
他掉轉馬頭,與她隔著五米默默對視著。
她不是傻子,剛才看到冰騎兵豎起的旗幟上那顯眼的金槿花紋飾,已然知曉他就是那個魂牽夢繞的人。他……真的沒有死。
她催馬緩緩靠近,透著面具細細打量著那後面的一雙深藍色的眸子,他也不動,就靜靜看著她,待她靠近,用內力凝結出一朵冰花,伸手遞向了她。
她接過,眼眶中有淚水在閃爍。
他卻再沒說什麼,忽的掉過馬頭策馬快速離去。
她沒有再追,只是默默凝視著他離去的背影,指尖微微發涼。
等他已走的不見蹤影,她低下頭,輕輕撫摸那朵不會融化的冰花,冰花散發出的寒氣透入骨裡,傳達著的是不可言說的深情。
等到烈北瑤回去時,端木凌已帶著中央軍殺光了九塵士兵,一個不留。這也是烈羽的意思,九塵人不可為俘虜,將他們全部殺了也是給南方一個懲戒。
烈羽和端木凌在城門口等著烈北瑤,看到她歸來後,端木凌感覺到身邊的烈羽鬆了口氣,待烈北瑤近了些,端木凌看到她手上拿著一朵耀眼奪目的花,是用冰凝結成的!
烈羽也看到了,他不動神色的上前靜靜注視著妹妹,烈北瑤也在看著哥哥,他們彼此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回來了。”烈羽輕輕開口,不是疑問,還是陳述的語氣。
烈北瑤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但做哥哥的看到那朵冰花和她那副神情已經猜到了,他沒說什麼,只是解下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妹妹身上。“這幾天你太累了,既然大戰告終,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善後的事交給我來就好。”
說完,他對一旁站著的端木凌吩咐道,“阿凌,送瑤兒回去。”
“是。”端木凌行禮,“殿下。”他輕聲對烈北瑤道。
烈北瑤點頭,跟著端木凌離開。
“舒影。”烈羽轉過身來,“先處理烈無穴的事,至於九塵……先放著。這筆帳等安定了內部再跟他們算。”
“好。”舒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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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聖殿冰騎兵已回到駐紮地,白突正陪著夜瀾巡視軍營。
“師兄跟她說了什麼?”
“沒有。”夜瀾淡淡道,神色淡然,心不在焉。
“那麼下一步我們做什麼?”白突換了個話題。
“回到聖殿總部,我們解決完了北璇的事,也該對九塵出手了。”說及此,夜瀾狠狠的在戒指上上下摩擦,白突不解,“你殺了自己這邊這麼多人,還要怎麼做?”
“還記得我曾派遣水璇去查一些事嗎?”
“記得。”白突想起來了,“水璇確實好長一段時間不在了。怎麼?他查出了什麼?”
“是時候該與某個人,某些事算算賬了。”他的目光再次升起一陣殺意。
夜瀾的話毫無條理,白突聽不太懂,但也沒有再問,“短時間你會留在聖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