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刺向呼延赤的一劍幾乎用盡了夜瀾全身的力氣,此刻的他很疲憊,已經沒有能力提劍抵擋也速概的攻擊。
他緩緩閉上了眼眸,平生中第一次聽天由命。
“當!”夜瀾下意識睜開了眼,只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擋在他身前,擋住了也速概的劍。
那個背影如此高大沉穩,讓夜瀾安心,他終於鬆了口氣,小憩的依靠在角落。
“竹可染?”也速概帶著懷疑的打量他,額頭上不禁出了抹汗,握住劍的手更加用力。
“嘿嘿,正是在下。”竹可染不正經道。話畢,他打量著也速概,輕蔑道,“小子,給你兩條路,要麼放下武器,要麼與我切磋切磋。”
“放下武器如何?切磋又如何?”也速概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面前站著的“殺人無血”的高手,竹可染,內心十分恐懼。
“都得死。”竹可染嘴角上揚,露出令人窒息的微笑,還沒等也速概反應過來,劍已出鞘,片刻,他的人頭落在了地上,眼睛睜得老大,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師父,你怎麼來了?”夜瀾氣息微弱。
“我再不來,我這個好徒兒不就死了,為師怎麼捨得?”竹可染不正經的笑笑。
“我看師父是想著沒了我,這每月的生活費便沒了,哪還有錢買酒呢?”夜瀾微笑。
“少貧。”竹可染道,“你主意挺大,辦這麼大的事都不與我們說,要不是水璇趕來通風報信,為師都不知道。”
“事發突然,我也是沒辦法。”夜瀾解釋道。
竹可染“竹之一劍”一揮,圍攏上來的西宋士兵死了一片,他們個個面露恐色,慌忙跑掉,不敢上前。
“好了,現在沒人打擾的到我們了。”竹可染輕飄飄道。
“局勢怎麼樣了?”夜瀾用劍撐著自己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士兵們還在廝殺,只是呼延赤和也速概死了,西宋軍自亂陣腳,九塵軍明顯佔了上風,大局已定。
“這個你放心,我看著北璇大軍離這裡也不遠了,烈羽應該很快便到。”竹可染道。
“徒兒不跟師父客套,還有一事需託師父幫我辦了。”夜瀾聽說烈羽將到,於是長話短說道,“呼延赤雖死,但漠北還有個呼延不哥。他存在,西宋就無法滅亡,所以……”
“行了,你師父我明白了,放心好了。”竹可染答應道。
“那經費我讓水璇帶給師父,幸苦師父了。”夜瀾笑笑。
竹可染抬頭看看下面,烈羽一身赤旗十字軍戰甲,身後跟著赤旗十字軍已加入了戰鬥,“人來了,我不多留,先走了。”
“等下,師父。”夜瀾忙叫住他,“你身上可有救命丸?”
竹可染從懷中掏出兩瓶藥瓶扔給夜瀾,眨眼工夫便消失了。
夜瀾從樓上下來,剛好與一身戰衣,拖著紅色戰袍,領兵與九塵軍會合的烈羽撞上了,兩人四目相對,點了個頭,便領著部隊追殺潰逃的西宋軍。
後面來了一波新的西宋軍,領頭的將領正是西宋的將軍多爾瑪。他本來是與萬仁交戰攻城,聽的後方一片殺聲,本以為呼延赤已攻破佛城後門,想帶兵過去與呼延赤會合,不料卻看到此番情景。
許靖安和徐有道率領的慕容軍隊加入了多爾瑪這邊,那邊萬仁留了些部隊駐守前門,也帶兵趕來支援夜瀾,雙方在城內形成了對峙局面。
本來兩方抬起號角,準備進行最後的決戰,怎料後方又出現一支軍隊。眾人紛紛向那支軍隊望去——正是白乙丙和丁易率領的陷陣營。
“白將軍,你們終於來了。”徐有道看到白乙丙如看到了救星和曙光,不料下一秒,他的曙光便不復存在。
白乙丙聽到徐有道的呼喚只是扯扯嘴角冷笑一聲,將軍隊喝聽,靜靜觀望著雙方。
對戰雙方皆是滿肚狐疑,不知白乙丙他們打的什麼主意,打算幹什麼?一時間都不敢輕舉妄動,士兵們拿起武器站在那裡,隨時應對不測。
“衝鋒之勢,有去無回,陷陣之志,有死無生!”白乙丙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