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房宇向雲中鶴作揖。他是雲中鶴最信任的部將,雲中鶴經常將他派到大臣身邊做監視。
“阿宇,說說吧。”雲中鶴道。
“主公,臣今日聽得楊大人一席話,臣認為甚有禮哉。”房宇道,“臣也認為主公是否給慕容永祀的權力過大,楊大人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臣認為主公有必要做好防備。”
雲中鶴聽後捏了捏手上的戒指,沉默片刻後,目光流露出一絲奇異的光芒。
“楊不俗與慕容永祀不和,焉知不是楊不俗有意說與你,想讓我與慕容永祀離心。”
“臣倒不是這麼認為。”房宇道,“阿里袞曾是主公大將,兩相制衡,還能維持軍權。可如今阿里袞死了,軍權都在慕容永祀手裡,他想架空主公,主公又能奈他何?”
“楊不俗畢竟是老主公一手提拔的人,而且他有弱點——貪財,這就是把柄。有把柄的人,會好控制許多。反倒是慕容永祀,我和他沒什麼交情,單純為主公想,不得不防。”
太監曹丁甲也在此時開口勸說,“主公,房將軍和楊大人的憂心不是沒有道理,不如主公將慕容永祀召回,讓房將軍暫時接管慕容永祀的職務。”
“曹公公此言不錯。”房宇附和道,“房宇請求統帥陷陣營,為主公把持大局。”
房宇自薦並不是為了私心,這點雲中鶴很清楚。對慕容永祀,其實他心中也有一份不確定,於是他順水推舟道,“傳我的令,將慕容永祀召回,由房宇暫時接替他的職位。”
馬得堡,陷陣營大帳
“什麼!”慕容永祀副將百里鳴一把揪住傳旨太監的衣領,“你再說一次!”
那太監被嚇得不輕,吞吞吐吐面色恐懼的念著旨意道,“主公…有…有旨…招…,招慕容大將軍,回京…敘職。”
“陷陣營不可一日無將軍,主公招將軍回京,又這麼急,是什麼意思!”百里鳴一聲怒吼,“主公莫不是聽了楊狗的挑撥之言,懷疑了將軍!”
“百里鳴,住嘴!”慕容永祀一聲怒斥,“慕容永祀領旨,即日便會回京。”
“京都派了房將軍與將軍交接。”太監戰戰兢兢道。
“房宇,那個草包,他也配!”百里鳴又是一聲嚷嚷。
慕容永祀狠狠剜了他一眼,他這才住嘴。太監見事情辦完了,擔心小命隨時不保,忙灰溜溜跑回了京都迪瑪希,將這次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了雲中鶴。
“大膽!”九寒怒不可遏,“慕容永祀教出的什麼將,竟敢汙衊房將軍和丞相大人。”
“主公,看來慕容永祀確實狼子野心。”房宇脾氣算很好的,但百里鳴的話時時迴盪在他心間,縱使他脾氣很好也忍不了這樣的侮辱。
三人中只有楊不俗很從容,他站出來衝雲中鶴做了個揖,“主公,部將們有氣也很正常,主公不要放在心上。”
“丞相,那百里鳴這樣侮辱您,您就一點也不生氣!”九寒用疑問的口氣對楊不俗道。
楊不俗淡淡一笑,“主公不是傻子,自然有自己的決斷,兩位將軍不要這麼激動。”
雲中鶴對百里鳴的態度也是怒從心來。明明這陷陣營是他雲中鶴花重金打造的,怎到頭來成了慕容永祀的私人軍營。
“主公,這慕容永祀的部將直率,說出的未嘗不是慕容永祀的心裡話。”曹丁甲在一旁煽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