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進行到一半時,僕從們端來哈里亞特色美酒梅子酒,在各桌都有一壺。夜舒衝手下——大將軍烏良荷點了個頭,烏良荷馬上起身,倒了一杯梅子酒,舉杯對席間眾人道,“此次大捷,大殿下與西昌王爺功勞最大,令我等將領心生敬佩。我提議眾人舉杯敬大殿下,敬西昌王。”
眾人紛紛端酒起身,西昌王沈闊舉杯面向眾人,“大殿下才是立了大功,本王只是略盡綿薄之力。”
“西昌王客氣。”夜舒也笑著舉杯,眾人一飲而盡,夜舒眼裡閃過一閃而逝的狡黠。夜舒先坐,眾人緊跟著坐下。
突然,烏良荷捂住肚子,雙眉緊皺,面色不佳,他口吐白沫,大喝一聲,“這酒有問題!”
眾人聽後大驚失色,剛想起身,卻頭痛難忍,一個個口吐白沫,紛紛攤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夜舒也口吐白沫倒下,席間只有沈闊一人安然無恙。
夜舒掙扎著指向沈闊,“是你!”
沈闊忽然笑了,“我原以為恭王殿下會想出何等方式來除掉我,沒想到殿下用的是這一招。當成是卑鄙無恥,令沈某佩服。”
“來人,將叛賊拿下!”夜舒怒斥一聲,可門外卻無任何動靜。
“殿下安排的刺客,我的手下早已搞定。看來殿下安排的這出戏,還是沒有考慮周全。您唱的一出好戲,卻沒料到我來個釜底抽薪。”
夜舒突然哈哈大笑,十分從容地站起身,一點事也沒有。他輕蔑地打量著沈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你的自以為是,狂妄自大,終將會送了命。”
“此話何解?”沈闊依舊從容。
“來人,將叛賊拿下。”夜舒一聲怒斥,那些本來倒地的侍女僕從紛紛起身,脫去外衫,露出裡面明晃晃的盔甲,將身邊的佩刀拔出,圍住了沈闊的人。
“你千算萬算,應該不會想到本王多留了一手。”夜舒笑道,“西昌王沈闊謀逆,現已伏誅。若你願歸順本王,投靠本王門下,本王或可留你性命。但若執意反抗,那本王也只能以謀反罪,將你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闊仰天長嘯,“恭王殿下果真有本事,可是我若投靠,你豈會相信我。別忘了翊王的王妃沈安然,可是本王最寵愛的小女兒。有她在,本王斷不會投靠殿下。”
“有什麼關係呢?”夜舒笑笑,“將來本王登基,只要除掉夜桀這個心腹大患,西昌王你就是頭號功臣,你的女兒安然小姐,本王可以考慮封個貴妃,享受榮華富貴。”
“殿下真是說笑。您有北璇公主為妻,卻又跑去招惹蕭相獨女,如今,竟又打上安然的心思,還真是風流倜儻。”沈闊嘲諷道。
“有什麼關係。”夜舒不以為然,“娶妻娶妾,不過是為了鞏固政權,為自己的皇權之路多拉攏幾個幫手。當今皇帝,我的父皇不也是這樣?”
“如若我今日不歸順殿下,我怕是要人頭落地,殿下說是與不是?”
“其實我很敬佩西昌王閣下,也不打算要你的命。”夜舒笑笑,“先將他扣押下去,嚴加看管,如若西昌王有什麼閃失,或者人消失不見,本王唯你們是問!”
“是。”
……
馬車緩緩停到原淮府大門,夜瀾很紳士的扶烈北瑤下馬車,一個蒙面男子突然上前向夜瀾行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