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北瑤又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視線已經恢復了,“是你。”語氣很平淡。
“若不是我,恐怕要將你的遺體還給你父皇。”夜瀾的語氣中有一絲苛責,“燒的這麼嚴重,你還真是有本事。”
“咳咳,咳咳……”烈北瑤將頭扭到一邊,劇烈的咳嗽起來。夜瀾不易察覺的蹙了下眉,心像被針紮了一般的疼。“咳得這麼厲害,你倒是挺會折騰自己。”
“小病而已。”烈北瑤將頭轉過來,“養兩天就好了。”
“挺有自信。”
“你不是要忙著出征嗎?怎麼此時來我這。”烈北瑤蹙了蹙眉,盡力壓制住咳嗽。
“父皇已經下詔,出征延遲在兩週後。”夜瀾回答道,“若是不變,今日便是出征時日。你將自己在這個時候弄病了,是不想一道出徵了?”
“我沒想過自己這麼弱不禁風,可能是水土不服吧。”烈北瑤的眼中一閃而過一抹憂傷。
夜瀾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聲音低沉了許多,“想家了?”
“嗯。”烈北瑤點點頭。
“咯吱”一聲,門開啟了。宮女端著一盆新換的水走了進來,看到烈北瑤醒了,慌忙將水放下,面露喜色的湊上前,拉著烈北瑤的手,聲音有一絲髮顫,“公主您可醒了,您燒得那麼厲害,奴婢可嚇壞了。”
“沒事,別擔心了。”烈北瑤笑了笑,“昨夜累了一夜,下去休息吧。”
“不,奴婢要守在公主身邊。”宮女搖了搖頭,又將目光看向夜瀾,“多虧了光王殿下,若不是光王殿下來的即時,恐怕公主的病難得好了。”
“嗯?”烈北瑤疑惑的望向夜瀾。
“那些守衛攔著奴婢,不讓奴婢出去找大夫,奴婢可真要急死了,幸好光王殿下來了。”那宮女喜悅的對烈北瑤道。
“這裡有本王守著,你先下去休息吧,累壞了自己還怎麼照顧你家主子。”夜瀾對那宮女道。
那宮女起身,不放心的看向烈北瑤。烈北瑤點了點頭,宮女這才放心的退下。
“你給我吃了什麼?”烈北瑤記起剛才神智不清時,夜瀾好像喂她吃了什麼。
“速效風寒丸。”
“這個名字……怎麼聽著這麼奇怪。”烈北瑤皺了皺眉,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看向夜瀾。
“這個名字是我師父起的。”夜瀾回答道。
“你師父?咳咳。”烈北瑤掩嘴輕咳。
夜瀾體貼的幫她掖了掖被角,“我師父是隱竹君竹可染,他平生最精通的便是煉藥和釀酒。”
“我聽過隱竹君這個名號,可他……好像是聖殿的大長老。”
“嗯,他是聖殿的左護法。”夜瀾毫不隱瞞,“不過你也知道聖殿?”
“那是一個神秘的組織,沒有人見過。但是我從小就聽父皇提起,來到九塵,也時常聽人提起,算是耳濡目染。”
“那你可知龍耀天此人?”夜瀾突然問道。
烈北瑤遲疑片刻,作沉思狀,“聽過,是聖殿現在的主人。”
“你們見過。”夜瀾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
“沒有。”烈北瑤一臉懵的看著夜瀾,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你對他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