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國皇帝在此,帶領你們一起反抗奴役。
那個不怕死願意跟著我?
很悲壯又很蒼涼的一句話。
反抗奴役?反抗誰的奴役?是反抗三大勢力的奴役,還是反抗器靈國的奴役,或者是反抗天下的奴役,更抑或反抗天書的奴役?至少,目前沒有人來奴役桂林地居民。
哪個不怕死?在面對比生死更加恐怖的事情之時,或者面對比生死更加有意義和壯闊的事情之時,或許會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然後帶出一整隊不怕死的。
但是現在,沒有人面對奴役,也沒有人面對生死。
三大勢力很聰明的地放任本來就流離於主流社會的桂林地廢物們繼續安逸。
如同幾百年前一般,他們很聰明地放任無賴的倉生繼續掌管無關緊要的桂林地。
所以,桂林山一眾師徒自以為非常悲壯、非常偉大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在無聲無息之中被瓦解了。
桂林地要成國,桂林地千萬的居民,便是他們的根基,但是,桂林地的根基已經被連根拔起。
星星之火,在沒有燃起的時候,便被無情熄滅了。
“其實我曾經幻想過一個波瀾壯闊的畫面。”
“在有一望無際的平原中、在夕陽下、在北風的呼嘯中,我身先士卒,策馬直上,帶領著千萬熱血男兒衝鋒衝鋒陷陣。”
一望無際的平原中,黃昏的暖陽下,北風的呼嘯裡,並沒有無數男兒列隊成方廝殺對砍的悲壯場面,只有師姐弟架馬的身影,在荒原中被夕陽拉得無限瘦長,
有些孤寂,也有些歡快,絲毫沒有大戰之後的身心俱疲。
即便師姐弟兩個要成國的偉大事業,還沒初見苗頭便已然遭遇沉重打擊,但師姐弟兩個,看起來似乎絲毫不在意。
簡丹似乎也已經把要成國的是拋在腦後,她凝視望著莫小河的側臉,認真地問,“畫面中只有無數熱血男兒,就沒有女俠嗎?”
莫小河抽出腰下長劍,有模有樣地舉向天邊殘陽,比劃出一個長劍撩月的招式,望著劍尖高喊,“這個當然有...這個女俠,便是我家小師姐簡丹。”
聲音漸漸消失在荒野的盡頭,不見迴音。
莫小河犯傻想象出的畫面沒趣,回答其實也有些敷衍,但簡丹被逗得開心地笑了,在通紅又透著淡黃的餘暉下,她的笑容如被彩虹籠罩的花兒,光芒四射。
“小師姐。”,簡丹竟然眯著眼睛在喃喃自語,“嗯,小師弟第一次喊我小師姐。”
簡丹歪著腦袋,如同一個遲到了可口美食的少女,認真地回味了兩遍。
這句小師姐的意義在何?簡丹無語可描述,她只知道被人喊師姐,真的很開心。
...
加上莫小河,倉生共有十四個徒弟,簡丹排名十三。倉生收下十二師姐函嫣為徒十年之後,才從逢春手中救出簡丹,然後收其為第十三個徒弟。
桂林山有個不成為的規矩,便是以小為尊。越老的說話越沒人聽,所以倉生的地位是最低的。
收下莫小河之前,簡丹連續五年受到了師姐師兄們無微不至的關懷和愛護。
桂林山一眾人都是閒散之人,從無大事,但事無論大小,一概為最小的徒弟說了算。
大到什麼時候花個大把靈石去蓋一座假山,造個溫泉、甚至搬來一座大海玩玩,小到今晚吃什麼,只要最小的徒弟做了決定,那麼便無人可以拒絕。倉生也不可以放肆,除非他想捱打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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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山中有一座酒池,名為浩壺池。
浩壺池佔地方圓三百米,深五米,裡頭浸泡的全為真領域最為名貴的浩壺酒,池中浩壺酒不沾半滴水甚至雨露,並且池中每一滴酒都是活酒,不會浸泡超過七天....喝不完、沒人喝沒關係,紛紛倒入醇江之中。
浩壺池,便儼然一座浩壺酒所填成的活酒湖泊。。
醇江的名字,也便是由於浩壺池而來。世上也流傳一句諺語,一飲醇江水,做鬼也風流。
堂堂浩壺酒,普通人喝上一口,便可光宗耀祖、可當做資本吹噓一輩子.....而桂林山人卻毫不在意。不就是酒麼?桂林山人不愁,直接將其填成湖泊,想喝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