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去肯定去了啊,慕白說我什麼事都沒有,”程瀟瀟坐到桌子邊,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逐個問題回答著祝容。
“那密信呢?密信一事可說了?”
祝容現在跟程瀟瀟在一起待久了,說話也比之前活躍了很多,甚至面對程瀟瀟時,有時候還會跟著一起玩笑幾句。
程瀟瀟卻沒有馬上回答祝容的話,她對著茶盞牛飲了一整杯水,等到感覺嗓子舒服了些許,這才慢悠悠的認真道:
“密信一事茲事體大,我怕我解釋不清楚,所以給慕白說了聲,讓他去稟告了。”
嗯,這樣一說,聽起來好像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程瀟瀟自己率先認同的點了點頭,又頗為認真的看了看祝容,似乎還在等祝容誇讚她幾句。
祝容誇得出口嗎?很明顯不行。
讓慕白去稟告,和祝容自己去,這兩者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啊。
程瀟瀟自然也懂,縱使她看到了祝容沒說話,也能從祝容的眼神中得知祝容的想法。
有一說一,程瀟瀟也覺得自己此舉甚是憨批。
但是她木得辦法啊。
誰讓她撞上了楚雲深‘犯渾’這件事,由於事發突然,她也只能讓慕白代勞了。
那要是祝容當時在身邊,程瀟瀟肯定就是對著祝容哭唧唧啊,這件事也就順理成章的會落到祝容頭上。
所以說來說去都是淚,都是程瀟瀟挑對了‘好時候’。
要是換個時間點去,程瀟瀟也許也就看不到那麼刺激的畫面了。
可是看不到又如何,難不成沒發現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嗎?一切就真的還是跟從前一樣?
程瀟瀟認為她不可以。
不管別人行不行,她這次只會說不行。
程瀟瀟承認她辣雞,她眼裡容不下一顆沙子。別說沙子,連塵埃都不能有。
只要事情發生了,無論她知不知道,那都會有那麼一根刺存在啊。
再說了,這事還不是有一就有二,楚雲深接下來只會是一個厲害的時間規劃者,指不準未來的某一天程瀟瀟的頭就能當青青草原使,養上那麼一片羊。
至於楚雲深,他更牛批啊。
等真到了那一天,楚雲深白天極限挑戰辦案子,晚上挑戰極限運動,豈不美哉?
想想就膈應人。
算了算了,不想這些,越想越心塞,她原本還答應慕白不再東想西想的。
不過是短短几瞬,程瀟瀟的臉色卻變來變去的沒個停歇,反常得令祝容都沒敢再跟她開玩笑。
隨意的閒聊了幾句,程瀟瀟用話將祝容敷衍過去。看到祝容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程瀟瀟也隨著一起放寬了心。
不過這個放寬心,也僅僅只是對祝容而已。
程瀟瀟不想看到身邊人為了她操心,所以她選擇把還揮散不去的糟糕情緒藏於心底。
無論是慕白,還是祝容,他們自己人都很好,對程瀟瀟也很好,所以程瀟瀟也要很好才行,才能對得起他們這份對她的付出。
倘若真的像現在這樣沒辦法好起來,那她也願意裝出一絲歡愉,以此來維持表面的平和。
為了她喜歡的和喜歡她的人們,程瀟瀟想她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