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憂瞭然,在這書房裡的怕是這未國的哪位重要的君臣,商議的便是那反太子,奪君位的事情。
“阿長,你得幫哥哥多盯著一些。”
阿長頷首:“阿長明白。也只對公主你說的實話,這貴賓是以太醫的模樣進來的,四處都留了可信的人把守。”
“聰明!”離憂笑著拍了拍他的背,“我有些話要同哥哥講,我去堂中等他,你暫且不要通知他,等貴客走了再行通報。”
“是。”阿長將離憂帶到堂中,又奉了茶水和糕點。
一直到日頭西沉了,離憂已經喝完了兩壺茶,吃了一碟糕點,紫玉才匆匆趕到堂中。
“你怎麼來了?”
離憂瞪了他一眼:“誰叫你不來探我,又成天送些東西來讓我惦記!”
紫玉勉強笑了笑,他不去見她乃是怕她生氣。
那夜荷燈的事情尚是他心中的一個結症。
“你的臉色不好。”離憂擔憂的望著他。
紫玉淡淡回答:“最近事多,睡得少了些!”
“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離憂站了起來。
“你...不是有話要來同我說?”紫玉皺了皺眉。
離憂望著他,平靜的說:“你是怎麼了?平時我們不就是這樣的嗎?以後非得有事才能來找你?”
紫玉覺得心裡鬆了一口氣,原來她早就沒把那夜的事情放在心上。
“憂兒,我從醫師處得知,昨夜父皇又嘔血了。”
離憂怔了怔。
瑞帝有眾多兒女,又是帝王之家,他們不可能同平民一般,承歡膝下。
親情淡薄,那是現實。只是突然聽到這個訊息,離憂的心裡多少有些難受。那畢竟是她的父皇,也總有些溫情的時刻。
“所以...時間不多了嗎?”
“你有空便多陪陪他。”紫玉沉鬱的說。
“那哥哥的事情都佈置好了?”離憂明白,父皇一旦病去,這君主之位的爭鬥便會塵埃落地。
紫玉搖了搖頭:“我尚摸不清俞國師的想法,他如果選擇站在太子一邊,我便滿盤皆輸。”
離憂蹙眉問:“既然如此關鍵,你怎麼還不主動接觸,你在猶豫什麼?”
“就是因為他的立場十分重要,我才更要小心。憂兒,我需要你的幫助。”紫玉狠下心說。
“如何幫?”
“接近俞國師的長子俞呈。”
第二日,秋高氣爽,未國城中的‘清風樓’中坐滿了賓客。
俞呈喜歡這裡的‘女兒紅’,幾乎每日都會來光顧。
因為是常客,店家準備了安靜的廂房。
俞呈隨小二上樓,依舊是兩碟小菜一壺酒。
誰知,過了半晌,小二隻端上了小菜,偏偏不見酒。
小二抱歉的解釋:“俞公子,這酒可能要稍稍等待一會兒。”
“為何?”
“今日不知為何,有人將店中的酒全部訂完。當然,掌櫃考慮到俞公子,特意留了一壺。方才我正準備端上來的時候,卻被一個年輕公子瞧見了!他偏說他早早點了酒,原來這酒竟在這裡。那公子死活不聽我們解釋,還將酒給搶了過去!掌櫃已經過去了,一會兒便會好了。”
俞呈笑了笑:“那公子說得沒錯,酒便讓給他吧!不要因為這些小事傷了和氣。”
“是,是!小的這就去說!”小二立刻點頭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