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白鯨出鞘。
「這便是御劍之境。」白澤說道。
隨即,那劍客左手並劍指,兩道劍氣分別從劍指和飛劍之上湧出,青芒滾滾,端是鋒銳無匹。
劍氣境。
「劍道第二境,便有無形劍和有形劍之別,但殊途同歸,本質上都是劍氣。」白澤說道,「劍道二境,講究淬鍊一口劍氣。這劍氣來源,可以是劍經所得,也可以是劍修殺意,亦或體內真氣。」
眾人目不轉睛。
到這裡,那些天之驕子都還懂得。
外門弟子卻是如獲至寶,有人開始瘋狂記錄青陽子的言語,有一枯瘦少年,卻是神采奕奕,目光灼灼地盯著白澤手上的劍氣。
「劍道二境,煉到精深處,可得"劍氣化形"。」白澤攤掌,指上劍氣流轉,化作涓涓細流,復又聞江河滔滔之聲,那涓涓細流衝出劍客手掌,奔騰大河席捲演武場,聲勢浩大。
白澤把手一握,長河滾滾而來,復又化作涓涓細流,被他一掌抓取,剎那生滅。
「還有劍氣留形。」白澤說罷,手持白鯨,身形一動,剎那間,演武場上出現五道和他一般無二的身影!
「是王瀚師叔當年使出的劍氣留形!」看臺之上,爆發出一陣驚呼。
那五道身影,俱是劍氣所化!
「青陽師弟的劍術已到了這般高深境地!」臺上,陸沉讚歎道,「隨意便能出五道劍氣分身,當真是自愧不如。」
「如此手段,已經同境無敵。」季奎說道:「青陽當是五境第一人!」
長風吹襲,五道身影復歸本體,那劍客衣衫作舞。
白澤隨手抓取一縷寒風,抬手間以長風作劍,得意忘筌,隨手斬出劍意長風,整個演武場有如獅子鳴,眾人眼見那縷被抓取的長風化作雄獅,咆哮沖天,俱是脊背汗毛倒立!
「劍意真章便在於此。」
白澤說道:「眾弟子需知,天地萬物,各有意境。萬法之中,我輩劍修,只取一瓢,得意忘言,化而為劍。」
張元聞言,渾身一震,身上那朦朧劍意突然水到渠成,迸發出一道凝實劍意!
白澤向他看去,微笑頷首。
張元身旁不遠處,李瑾萱感受到那股劍意,卻是心靜無波,只看那獅子沖天而去,復又化作長風,消散在天地之間。
張元激動地看向白澤,想要禮拜表達感激之情,卻又不好打斷白澤傳法。
「劍意所得,在一"悟"字。」白澤說道,「我二師兄靈霄真人對意境之法頗有所得,眾弟子若想求教,可往坐忘峰常來。」
此話一出,側臺之上,趙信和莊妍對視一眼,笑意難藏。
林蕭無奈道:「這老七真會給我找事做。」
「都是為你好。」莊妍笑道。
「我倒是看得開。」林蕭說道,「天行有常,地法存綱。不過是根基碎裂,不能修行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隨著白澤演繹完劍道第三境,第四境接踵而至。
「劍道第四境,劍罡。」白澤說道,「此境號稱無視防禦,為皆斬之境。可要想做到這一點,卻是極難。尋常劍罡,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奇。若是劍道高手,以劍氣破劍罡,也能做到。」
白澤周身有罡氣湧動,在場眾人無不感到莫大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