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頭我家真君要搬走,不想死的趕緊滾,不滾蛋就是想死!”
鱷侃一聲大喝,那山嶺當中的諸多通靈生物眼見三頭妖王只一個照面就被打死,紛紛被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向山外奔逃。
白澤等了片刻,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單手掐訣,大袖飄搖,劍皇一脈絕學氣運山河一出,整座山嶺轟然一震,積雪滾滾而下,場面之震撼,直讓簡溪心神激盪。
“劍皇一脈絕學,果真神妙!”
鱷侃讚歎道。
那白髮劍客徒手一抓,但聞天地間有山呼海嘯之聲震盪而出,旋即一條靈脈被白澤連根拔起,怒龍般飛昇雲天!
“轟!”
白澤掌握乾坤,將那條靈脈抓在掌心。
簡溪眼睜睜看著偌大一條靈脈被白澤徒手抓取,好奇地伸長了脖子去看,說道:“師父,能讓我看看嗎?”
白澤攤開手掌,往小姑娘眼前一遞。
只見那劍客掌心當中,一條靈脈上下翻飛,宛如騰蛇。
“動手吧。”
白澤說道。
“得嘞!”
鱷侃祭出掌天輪,一擊將那座大山攔腰截斷,切口之平整,山嶽已一分為二,卻不見傾塌。
白澤又如法炮製,挑了三座山頭,抽取靈脈。
鱷侃負責攆人,膽有不服者,一概打死,然後直接砍山!
孤山地界,一眾聚集在此以天地靈氣為食,佔山為王的大妖俱是敢怒不敢言。
“兩位道友,過了吧?”
當此時,天地間陡然有一道蒼老聲音響起,旋即一道身影裂空而來,身披蓑衣,頭戴斗笠,說道:“這天下大山,想要化育靈脈,何止千萬年?兩位道友這般作為,未免有傷天和啊。”
鱷侃兩眼一眯,摩拳擦掌,就要幹那老者。
白澤適時上前一步,說道:“沒想到這孤山當中還有前輩這等人物,在下南海散修,葬愛道人,敢問前輩名號?”
鱷侃微微一愣,反應卻是極快,說道:“我是搬山道人,一介散修,見過前輩!”
那老者微微一笑,說道:“兩位道友,太過抬舉老朽了。若是不嫌棄,可叫我孤山老人。”
“前輩見諒。”白澤施施然道,“不知這裡是前輩的道場,多有得罪!”
鱷侃一聽這話,反覆確認白澤的表情,沒有歸還靈脈的意思,這才接話道:“孤山老人,我搬山是個粗人,上不得檯面!遠遊北地,看你家山頭的確不錯,一時手癢,還望見諒!”
鱷侃一席話說得理直氣壯,把簡溪聽得一愣一愣的,想笑又不敢笑。
小姑娘直接被白澤上了一課。
日後出門在外,行光風霽月之事,她就是雲海仙門坐忘峰青陽子首徒,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簡溪是也。
若是有損面子,她就是南海散修葬愛道人首徒,曾豹是也!
“唉,無妨。”
孤山老人既然現身,而不是直接一巴掌呼在白澤和鱷侃的臉上,自然是看出了此二人不容小覷,真動起手來,恐怕不好收場。
不然這兩人焉能還在此地蹦躂?
“兩位道友若是喜歡這名山大川,想搬回南海去,也不必執著於孤山嘛。”孤山老人拉著老臉勸道,“這北境名山洞府多如牛毛,你們也可以去別家看看。”
鱷侃哈哈笑道:“孤山老人,能否指條明路?這北地哪座山頭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