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這樣不是個辦法啊!”方生人高馬大,站起來比太上長老戴詠德還要高半個頭,可這並不影響他被揍得鼻青臉腫。
“廢話,我也知道。”白澤從地上爬起來,方生撈了他一把,把他扶正。
“你想個折,最先發現這場上變化之勢的不也是你?”方生大著嗓門說道,“我尋思著,太上長老說這是一場試煉,沒道理要故意收拾我們一頓,是不是這打捱得別有深意啊?”
此話一出,聽見聲的仙門弟子紛紛將目光投向白澤。
“小師弟,想想辦法啊!”
“是啊小師叔,我看破局之法,還得看你!”
“我覺得你說得對。”
場上眾多弟子議論紛紛,趴在地上的一邊膽戰心驚,一邊心裡羨慕那些站起來的人能挨太上長老一頓打。而站起來的,已經被打服了。戴詠德可不是個善茬,即便是仙門女弟子都被他捶得青一塊紫一塊,眼淚汪汪的,何況是那些男弟子?
所以能在場上站著的人,都把希望寄託在白澤身上。
戴詠德見此,並不多言,既不採取行動,也不阻止眾人向白澤求援,似乎是有意放任事情發展。
白澤心裡也犯嘀咕。
戴詠德已經減緩了場上勢的變化速度,等於直接降低了試煉的難度。如果場上的仙門弟子還站不起來,等待他們的,必定是直接淘汰。
可站起來的人怎麼算?
與太上長老過招,而且要在他手下撐三招,以他們的修為,這絕對是做不到的。所以說這次試煉肯定別有玄機。
白澤仔細回想他捱得毒打。
第一拳他看起來飛出老遠,可實際上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只是皮肉疼。可緊接著捱得那幾拳,可以說是結結實實,捶得他差點背氣。
可最後一次過招,他卻是被戴詠德用化勁絆倒,然後又用猛勁一腳踹飛。這剛柔之間,莫不是也和場上之勢契合?
白澤想到這裡,恍然大悟。
方生離他最近,看見白澤臉上的神色變化,大喜,抓住白澤的肩膀一頓搖晃,“老白,你是不是悟了?!”
白澤被他晃得嘴角一抽,連忙化勁抽身。
方生只覺手上的肩膀突然像魚兒一樣滑不溜丟,竟然抓握不住,登時一愣。
戴詠德一直關注著這裡的情況,見白澤此舉,心裡咋了一聲,不由地又高看了白澤一眼。
這小子,看來已經參透了其中玄機。
果然,白澤脫身之後,大聲說道:“諸位,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眾人紛紛問道。
就連平日裡根本和白澤沒有什麼接觸的張寶怡都下意識看向白澤,眼裡滿是期待。
蘇問見狀,惡狠狠地瞪了白澤一眼,心裡滿是醋味。
“太上長老這三招,如果我沒有料錯,分別是要我們做到以柔克剛,以剛制柔,剛柔並濟!”白澤看向戴詠德,說道,“太上長老不是在刁難我們,而是在傳授我們仙門術法,太極玄清圖!”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原來如此,怪不得!”
“我就說嘛,太上長老怎麼可能倚老……以大欺小!全是我們悟性不夠,差點錯過了太上長老的一番心意!”
“小師叔威武,小師叔牛逼!”
“可以啊老白,跟你混了!”
場上站起來的人,絕大多數都因為白澤的一番話神情激奮起來。可也有少數弟子心生不屑,覺得給他們一點時間,就這麼些道理,以他們的天縱之才,還能參悟不透?怪白澤故意顯擺,居心不良。
白澤一一看在眼裡,心裡毫不在意。
可有一道陰沉的目光突然移到白澤身上,白澤下意識回頭一看,正巧和柳青的視線對在一起。
白澤傳承山鬼印,雖說修為沒到四境,神識還沒有開發出來。可山鬼印契合自然大道,對這些懷抱敵意的視線極為敏感,以至於白澤回頭時,柳青竟然來不及將眼底的陰沉收回去,猝不及防,登時臉色一變。
白澤對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柳青見狀,只好隨機應變,回報微笑。
“白澤啊白澤,儘管神氣吧,等來年進入崑崙秘境,我定要教你有進無出,永遠留在崑崙秘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