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會一直持續到夜深。
九王主持局面開場,眾人狂歡縱酒,場面好不熱鬧。
北境列國,除卻以儒教立國的齊國和宋國,其餘列國飲酒之風堪稱豪爽。尤其凜冬降臨,北境苦寒,此時的酒不僅僅是宣洩情緒的工具,更是驅寒的好法子。
儒教講究“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吃食分外講究,唯獨認為飲酒一事,適量即可,過猶不及。
白澤和陳讓、唐獻之兄妹,以及阮姑娘等一眾人湊在一起,相談甚歡。
唐獻之講到鎬京的風土人情,舌綻蓮花,翩翩書生的氣質盡顯無餘。即便陳讓不善言辭,也在氣氛鼓舞下將近年來大理寺辦案中遇到的奇聞異事挑揀著講來,惹得兩位姑娘頻頻吃驚,那七分害怕三分渴望知曉後續的模樣,倒是搞得這位大理寺卿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小神仙遊走江湖,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阮姑娘聽得興起,眼眸亮晶晶地盯著白澤,問道。
此話一出,唐寧之頓時豎起耳朵。
白澤微微一笑,說道:“山上修行枯燥乏味,哪有什麼好玩的事情?”
唐寧之大失所望。
阮姑娘滿臉不相信的模樣,說道:“少俠莫不是哄我們呢?這可不地道。”說著俯身看向那屈膝坐在地上的少年,胸前的雄偉迎面而來,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迫使那少年不自覺地往後仰了仰。
陳讓和唐獻之尷尬地相顧無言。
唐寧之剛要說什麼,阮姑娘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說道:“少俠的威名可是遠播北境,不知道迷了多少懷春少女的心,默默為你神魂顛倒……”說著,別有用心地瞄了唐寧之一眼,眼底滿是促狹,鬧得唐寧之臉色緋紅。
阮姑娘也喝了些酒,眼尾桃紅,倒是魅惑天成。
“尤其是隴海郡城,小神仙和妖族大妖小鵬王殷文鼎一戰,以三境修為對賢者,竟然勝出,堪稱傳奇。”阮姑娘說道,“不如,你給我們講一講這事兒唄。”
少女吐息如蘭,帶著淡淡的酒香。
白澤饒是“正人君子”,也不免心猿意馬起來。
這具分身雖說被本體注入黃金魂泉,又剝離有白澤的部分神魂,可到底心性不如本體,幾次三番之下,身體竟然有了幾分異樣的反應。
白澤本體雖說被謝玄印刻了鎖陽之法,可這具分身卻沒有。
白澤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張,隨即強作鎮定,說道:“傳言罷了。我若是能勝過殷文鼎,豈不是荒唐?”
“哦?少俠這般令人仰望的存在,卻是不能越兩境而戰嗎?”阮姑娘追問道。
“阮姑娘莫不是在尋我開心?”白澤嘴角一抽,“紅塵三境和超凡四境之間,可是橫亙著雷劫鴻溝,豈能說越境就越境?”
“這是真的。”陳讓一本正經道,“劍修殺力雖大,可要是能離譜到越兩境殺人,未免駭人聽聞。我想便是那些個劍仙,年輕時也不可能這般逆天。”
“陳大人,你又不是劍仙,焉知那些個劍仙不能如此?”阮姑娘起身瞅著陳讓,雙手環胸道。
陳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好吧,既然阮姑娘如此追問,說說也無妨。”白澤笑道,“當日與殷文鼎一戰,他壓制了自身修為,以三境與我交戰。可殷文鼎的劍境已臻至化境,修成了劍道,劍心境。我當時不過三境劍意,劍道上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後來也只是機緣巧合,勉強和他打成平手。”
“劍?”陳讓聞言大吃一驚,“四境之上,竟然還有劍心一境!”
“劍,乃是御劍、劍氣、劍意、劍罡,以及極少為人所知的,劍心境。”白澤說道,“殷文修為煉成劍道,已經有劍仙之姿。”
“可公子以三境力,還能打成平手,也非常厲害了!”唐寧之說道。
白澤微微一笑,並未過
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