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雲忘歸陷入沉思。
“你小子,有話便說,婆婆媽媽的作甚?”戴詠德見雲忘歸這幅樣子,說道。
雲忘歸笑了兩聲,說道:“太上長老,這事確實有些不好開口。”
“你先說來聽聽。”戴詠德說道。
“是這樣。”雲忘歸說道,“我想,借小師弟用一用。”
戴詠德聞言,看著雲忘歸,說道:“忘歸啊,你身為天柱峰首席弟子,應是分曉輕重的。如今白澤正在四極秘境參悟仙門秘術,你怎麼行事如此狷狂起來?”
雲忘歸不敢接話。
“我且問你,你要借白澤去做什麼?”戴詠德問道。
“這……”雲忘歸猶豫道。
“罷了罷了。”戴詠德一看雲忘歸這個樣子,就知道此事不便透露,當下也不再追問,只是擺了擺手,說道,“老夫懶得問你。你要借人,可以,你且自己前往四極秘境說與白澤。他若同意,老夫自然不會阻攔。”
雲忘歸聞言,對戴詠德躬身行禮,“多謝太上長老!”
……
白澤進入四極秘境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北境嚴冬將至,可秘境洞天與世隔絕,絲毫不受影響。白澤就盤腿坐在刻有六甲秘祝的那根白玉石柱前,細心參悟。
忽然,似乎有所感應,那白衣少年豁然睜開雙眼,有如星開碧落,神光隱隱。
身後那人已經離得非常近了。
白澤定睛一看,來人正是雲忘歸。
“大師兄?”白澤起身行禮,心裡卻十分詫異。這一個多月以來,這還是除了戴詠德之外,第一個進入四極秘境的人。
他來幹什麼?
“小師弟,這仙門秘術,你參悟得如何了?”雲忘歸笑道。
“回師兄的話,還差點火候。”白澤說道,抬頭看向那根參天聳立的白玉石柱,神色莫名,“六甲秘祝神秘莫測,恐怕便是再有一月的時間,我也未必能領悟其中奧妙。”
“慢慢來,不著急。”雲忘歸說道,“術法一途就是這樣,有時候就看能不能悟出來那個理。悟到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悟不到,就得多花點時間。”
“師兄說的是。”白澤頷首道,看向雲忘歸,“只是不知,大師兄此番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還真讓小師弟說對了。”雲忘歸說道,“確是有事,非得小師弟走一趟不可。”
“哦?”白澤奇道,“不知是何事?”
“這事說起來,其實還跟你二師兄有關。”雲忘歸說的二師兄,自然是坐忘峰的林蕭。
“二師兄怎麼了?”白澤問道。
說起來,林蕭離開山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當初他走的時候白澤問他去哪,他也沒說明白。這麼久也沒見他回過紫竹林別苑,心裡不免有些擔憂。
莫不是二師兄那裡遇到了麻煩?
“日前你二師兄給我飛劍傳書,說是非要我帶你往滄州郡去一趟。”雲忘歸從懷裡摸出一張窄窄的信紙,遞給白澤,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大師兄,帶白澤來滄州郡一趟,我們在麥城等你。”
署名是林蕭。
白澤看罷,看向雲忘歸,問道:“二師兄可曾說過找我是什麼事?”
“不曾。”雲忘歸搖了搖頭,“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封信,確是林蕭的手筆。至於他找你究竟是什麼事,恐怕只有你親自走一趟才能知曉了。”
白澤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好。既然這樣,那我便往滄州郡走一趟吧。”
雲忘歸說道:“雖說是林蕭找你,可帶你出去的畢竟是我。這樣吧,等這件事了了,你來天柱峰找我,我帶你去藏經閣轉轉,也算是對你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