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甫一回到天柱山,就有人駕鶴攔住方天畫舟。
“小師弟!”裴果果興奮地揮手,一看到白澤,就大聲招呼,神情激動。
“師姐!”白澤看見裴果果,心裡也是十分高興,招手大聲道。
裴果果駕鶴而來,靠近方天畫舟,直接跳了上來,一身紅衣,還沒站穩就衝過去,抓住白澤的雙手,左看看右看看。
“師姐?”白澤摸不著頭腦。
“呼,還好還好。”裴果果拍了拍胸脯,輕輕墊腳,又放心地拍了拍白澤的肩膀,“聽說你在祁連山失蹤了好幾天,還好你沒事兒,嚇死我了。”
“還好,有驚無險。”白澤說道。
“你見到四師兄了嗎?”裴果果問他,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本來我想一起去找你的,可二師兄下山去了,三師姐整天也見不到人,四師兄去找你,師父不讓我下山。”
“見到了。”白澤說道,“滄州郡的大獸潮需要收尾,我剛見到四師兄,他就走了,說是要去前線清理獸潮。”
“這樣啊。”裴果果點頭,“行吧。四師兄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不用擔心他。走,先跟我回山!師父知道你沒事,也就放心了!”
白澤之來得及跟唐知之匆忙告別,就被裴果果拉著跳上仙鶴。起初白澤還擔心仙鶴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可仙鶴只是啼鳴一聲,載著兩人,振翅往坐忘峰飛去。
坐忘峰修煉出現在兩人眼前。
陶弘景在別苑門前負手而立,看著兩人駕鶴而來,白髮蒼蒼,臉上卻是帶著笑意。
“師父!”裴果果隔著老遠就喊,“小師弟回來啦!我看過了,一根頭髮都沒掉!”
“回來就好。”陶弘景微笑道。
仙鶴降落在別苑門前,兩人從仙鶴背上跳了下來。
“師父,我回來了。”白澤笑道。
“嗯,為師遠遠看去,小六和老七乘鶴而來,倒是郎才女貌,頗為般配。”陶弘景笑道。
“啊?”裴果果呆住,半晌才後知後覺地蹦了起來,耳根都紅了,瞪著陶弘景,“哎呀,師父你喝多了?胡說什麼呢!”
白澤抓了抓腦袋,嘿嘿笑了笑。
陶弘景打了個哈哈,沒再多說,只看向白澤腰間的佩劍,在魙獄身上停留片刻,問道:“老七,這把劍?”
“師父,是這樣的。”白澤避重就輕,將如何得到魙獄的事情對陶弘景講了講,只說在峽谷裡碰到了惡鬼,不提許鵬的事情。
“哈哈哈,沒想到小師弟此行因禍得福,反而得了這麼一件寶貝!”裴果果說道。
“唔,且拿來讓為師看看。”陶弘景說道。
“好!”白澤沒有遲疑,將魙獄解下,交給陶弘景。
老人持劍,端詳片刻,伸手拔出魙獄。
只聽一聲劍鳴,魙獄出鞘,頓時陰森鬼氣釋放出來,讓一旁的裴果果為之側目。
“好重的殺氣!”裴果果說道,瞪著眼睛看著魙獄。
陶弘景看了良久,說道:“陰鐵鬼劍,劍是好劍,可缺了一個能收納它的劍鞘。”
白澤聽聞,心裡一動。
“師父,這把劍太過於陰邪,小師弟拿著這把劍,不太好吧?”裴果果有些擔憂。
“無礙。”陶弘景笑道,“為師親自給這把劍打造一副劍鞘,到時候此劍入鞘,陰邪之氣就會被鎖死在劍鞘裡,自然對老七也就沒什麼影響。”
“多謝師父!”白澤笑道。
“對了老七。”陶弘景問道,“這把劍可有名字?”
“魙獄。”白澤說道。
“魙獄?”陶弘景若有所思。
“師父對這把劍有所瞭解?”白澤詢問。
“倒是有些耳熟。”陶弘景說道,“可細細想來,又不知從哪裡聽過這個名字。這樣,回頭我想起來了,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