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劍輪蘊含庚金劍意,威力全方面碾壓《五行劍譜》的金屬開山劍氣。
雖說這近一年的時間,白澤只是把《大日金輪劍譜》修煉到了中階,距離掌握劍意,凝練庚金紫府還有距離,可他那一劍的劍勢,也遠超過曹冮可以抵擋的閾值。
白澤體內先天純陽真氣如大河奔騰,生生不息。
那一劍出,逃竄的曹冮避之不及,頃刻之間,已經被劍氣吞沒。
“啊!!——”
青冥劍宗的弟子發出一聲慘叫,金光所至,偌大的叢林,竟生生被轟出一個丈許深坑,一時間狂風勁吹,劍氣爆鳴聲不絕於耳。
一旁扶著小和尚腦袋的相府嫡女看的心驚。
若是山門大會的擂臺賽重演,兩人再度對上,恐怕這白澤的身手,能在一盞茶的時間內輕易將她擊敗!
“果然是個狠人,此等恐怖的修行速度,短短時間已經煉成兩座紫府。”唐知之心道,“當初山門大會,白澤那恐怖一劍與王瀚的劍陣青蓮對轟,直接將擂臺整個打碎,取勝是佔了落地後還能站穩擂臺殘骸的優勢,可以說單論實力,只能與王瀚平分秋色。”
那時白澤方才踏入紫府境,而王瀚已經有紫府三重天的實力。
可如今王瀚紫府四重,白澤已經紫府三重,修為勢頭直逼四重天。
若是現在,這兩人再度對上,不借助外物,恐怕王瀚想要戰勝白澤,已經成了不可能的定局。
同境無敵。
白澤伸手一召,墨玉劍倒飛回到少年手中。
再看那深坑之下,捱了白澤一記大日金輪,竟然還沒死,只披頭散髮地從坑裡爬了起來,滿頭是血,卻還在笑,目光陰鷙地盯著白澤。
“你笑什麼?”白澤問他。
“我笑是我看輕了你。”曹冮嘴角不斷溢血,肩膀聳動,“既然亮劍,你我必有一人死。可你殺不了我。而我會記住你,總有一天要把你挫骨揚灰!”
隨即,目光不減貪婪地看了唐知之一眼,陰森笑道:“唐師妹,你終將會成為我曹冮的奴隸……到時候,嘿嘿,定將你這烈馬馴化成母……”
白澤眯起雙眼,一劍又出,狂猛劍氣直奔曹冮面門而去。
“螻蟻之輩,也敢在小爺面前犬吠?”白澤冷笑,“我殺不了你?呵,你無非是捏碎了玉牌,想等至尊境的師兄趕來這裡。可惜,在他們趕來之前,我有一百種讓你的屍體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辦法。”
可意料之外,那一劍竟被曹冮輕易擋了下來。
白澤眉頭一皺,察覺到那青冥劍宗弟子身上的真氣有些不對。
彷彿一桶清水裡被人滴入濃墨。
曹冮單手持劍,另一隻手卻把玉牌從懷裡取了出來,完好無損。
那青冥劍宗的弟子將玉牌隨手扔掉,陰險地看著白澤,嘴角一咧,說道:“引來至尊境強者,我找死嗎?”
“是魔元!”唐知之驚撥出聲,難以置信地瞪著曹冮。
自古正邪不兩立,修行之人煉天地之靈氣,駐於己身,是為浩然正氣。
可天有陰陽,有浩然正氣,就有妖異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