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拂曉,坊市已經人滿為患。
三分聞風而動,三分別有用心,四分純屬看熱鬧。
坊市天香閣,頭牌酒樓,出售的靈酒年份最低的都是十年起步,各種靈獸、魔獸,珍稀靈藥製作的菜餚,只是靠近天香閣,都覺得食指大動。
白澤做東,二樓雅間定了一桌,酒是五十年的靈酒,佛跳牆。
十二道菜,價值六千積分。
小師叔出手闊綽,天香閣接單都驚了。
這陣勢,也只有六峰最富有的赤陽峰幹過。
至於窮如老狗的坐忘峰,有史以來還是第一位在天香閣砸上萬積分,只是做東請人吃飯的。
中午時分,白澤御劍直奔坊市而去。
與他同行的只有方生,其他三人已經先白澤一步,到了天香閣松濤間。
“今天坊市的人,空前得多啊。”白澤收劍入鞘,整理一身白衣,佩雙劍,頭髮玉冠豎起,眉眼深邃,身形修長,端是無雙公子的氣派。
圍觀的人見正主來了,紛紛擺出看戲的姿態。
仙門有史以來,在劍道上天賦最強的新人。
頂著山門大會“狠人”的名號拜入坐忘峰。
年紀最小,輩分最是極高。
仙門凡不出自內門峰主嫡傳一脈,要麼得叫他小師叔,要麼就得叫他師叔祖。
“這小師叔的氣場強啊。”坊市裡目擊白澤施然前行的弟子說道,“頂得住這麼多人的目光,還敢在天香閣做局,和夢蝶峰的仙子們正面交鋒,當真是我輩楷模!”
“可不得了。”另一個看著白澤的背影,說道,“當初山門大會,那麼多師兄弟都覺得奪魁之人,必定是王瀚師叔沒跑了,可結果呢?這位小師叔一穿三,連戰三場,擊敗了夢蝶峰唐仙子,赤陽峰的蘇問師叔,最後完敗斷罪峰的王瀚師叔。這實力,已經可以斷言同境無敵了!”
“此言差矣。”有人反駁,“王瀚師叔尚且是紫府三重天,小師叔已經很吃力了。要是紫府大圓滿,我看懸。”
“前幾天在坊市售賣的四階魔獸,你怎麼說?”先前那名弟子說道,“那可是四階魔獸,相當於至尊境修士!而且還是兩頭。”
風言風語,白澤過耳不聞。
天香閣雅間,松濤間。
白澤和方生在天香閣侍女的帶領下,從容上樓,走了進去,眼見姜維三人已經就坐,拱手笑道:“各位師兄久等了,感謝賞師弟的薄面,前來一聚!”
“師弟不必多禮。”王瀚率先開口,素日裡嚴肅慣了他也露出些許微笑,“快入座吧,就等你們了。”
“好!”白澤在主位落座。
“白師弟有排面。”蘇問摺扇輕搖,一身火紋長袍,端是瀟灑,“前幾天進山獵殺四階魔獸,售賣得了十萬積分,馬上就請我們幾個來天香閣聚餐,這番情義,為兄怎能不有所表示?”
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遞給白澤。
“這瓶大還丹,是我這段時間,請教大師兄陳陽,親手煉製的,還望師弟不要嫌棄。”蘇問說道。
此話一出,二樓雅間裡的眾人皆是震驚。
天香閣雅間,只是用屏風隔擋,四面透風,沒什麼秘密。
“這才入門多久,一個月而已,他竟然已經煉製出了玄階中品丹藥,大還丹?”漱玉間來自夢蝶峰的少女們都是震驚得無以復加,小聲議論起來。
“蘇問師弟當真了得!”其中一位鵝黃衣衫的少女說道。
訊息很快傳出天香閣,前來圍觀的仙門弟子立馬炸鍋。
“無量天尊。”有人嘖嘖稱奇,“這怕不是有趕超陳陽師叔的天分!這蘇問師叔不過十五歲,已經能煉製玄階中品丹藥,這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