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來的如此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
此前斷定白澤要輸的人,一個個都呆若木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如果說看臺上大多數人此前都是聽說新生裡出了一位狠人,跑過來純屬看看熱鬧。
那麼這一刻,看臺上的人,已經紛紛轉變了態度。
這哪裡是個能讓人當作茶餘笑料的角色,擂臺一劍驚四座,分明是個劍道奇才,而且是百年不遇的那種天縱奇才!
“無量你個大天尊!”方生一瘸一拐地跑到白澤身邊,“兄弟你可以的,那一劍簡直生猛!要是前天你用這一劍跟我打,我估計現在我還趴在床上起不來!”
第五場比試結束,場上只剩下四人。
白澤,姜維,蘇問,王瀚。
“就剩我們四個了。”姜維走了過來,衣衫有些狼狽,“《墨意山河》,可是唐家的看家本領。就算是在大周國都鎬京,也算得上是一流的劍技。你能讓唐姑娘輸得心服口服,你那一劍,著實厲害。”
“那一劍厲不厲害,姜兄不是早就見識過了?”白澤笑道,看著姜維,“我其實很好奇,那一天你在鸛雀樓上悟得的那一劍,是什麼。”
“第六場如果你我抽在同一擂臺,你會見識到的。”姜維說,想起那日兩人同登鸛雀樓的情景。
休整時間一過,代宗祭出四根竹籤,“各位,第六場比試,勝者組進入決賽爭魁,敗者組與勝者組同時進行第七場決賽,分勝負,取勝者為三甲。規則清楚了嗎?”
四人同時點頭,“明白。”
“幾號?”姜維看著手裡的竹籤,問白澤。
“一號。”白澤說。
“看來,是我做你的對手了。”對面的少年微微一笑,面容清秀,年歲十五,一股書生氣,對白澤拱手,“蘇問,請教了。”
“請!”白澤回禮。
“上擂臺,第六場比試,準備開始!”代宗一聲令下。
四人各顯神通,紛紛上臺。
蘇問祭出手中的乾坤扇,迎風變大,駕馭著直上一號擂臺。
“師兄,這次小師弟的對手,是什麼來頭?”裴果果問林蕭,“他的法器好奇怪啊,是把扇子?”
“那把扇子可是大有來頭。”林蕭說道,“我倒是聽說了,那個叫蘇問的少年,是煉器世家蘇家年輕一輩最有天賦的人。他手裡的那把摺扇,叫乾坤扇。是蘇家上一任家主的本命法器,算品階的話,能排上地字下品。”
天地玄黃,靈氣四階,又分上中下三品,共十二品。
“煉器世家?”裴果果問道,“你是說那個蘇問,是個煉器師?”
林蕭點頭,“這一場,白澤多少要費點勁了。煉器師這種人,嘖,不好打。”
一號擂臺,兩人站定。
“看來這一場我必須要全力以赴,才能有勝的機會。”蘇問搖著乾坤扇,對白澤說道,“唐知之的修為比你高一重天,尚且不能勝,可以看出你真的很強。”
“僥倖而已。”白澤右手按劍。
這個蘇問面對他沒有絲毫壓力,甚至神態看得出很輕鬆。白澤心裡思量起來,對方既然能這般表現,必然是有極大的仰仗能戰勝他。
“白澤少俠太謙虛了。”蘇問微笑道,向一旁的二號擂臺看去,“如果要論劍道修為,恐怕我們這一屆新生裡,也只有那兩位能做你的對手。”
“可你不是不用劍嗎?”白澤看著蘇問手裡的乾坤扇,“我很好奇,你手裡的那把摺扇,是個什麼樣的法器。”
“表裡山河,扇中乾坤。”蘇問搖扇道,“你會見識到的。這把摺扇,叫乾坤扇!”
說罷,摺扇一揮,一道丈許風刃裂空殺向白澤!
“嗤!”
“赤霞!”白澤拔劍,墨玉出鞘,赤紅色的劍氣縱橫而出,化作一道烈光,與風刃撞在一起,剎那間狂風猛吹,劍氣與風刃相互抵消,擂臺上的兩人滿頭黑髮被吹得激烈揚起。
白澤衝了過去,墨玉在燃燒,劍氣凜然。
“鐮鼬!”蘇問再次揮動乾坤扇。
擂臺以那白衣少年為起點,暴亂的風刃像是大江橫流,所過之處,盡皆開裂,一股腦衝向白澤。
白澤吃了一驚,豎劍怒喝一聲,墨玉劍刃紅光沖天而起,“火龍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