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平淡、平庸。
用任何一個詞來形容那個護衛士兵都不為過。
在茫茫人海中,他站在任何一處都彷彿一個淡淡的影子,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直到如今他從人群中走出來,房間中也沒有一絲波瀾。
他就像一個淡灰色的影子,在任何一副花捲中都不會引起注意。
“你在幹什麼!?回你的位置上去!”
漢塞爾王平時對他的部下可沒那麼客氣,尤其是一個小小計程車兵。
可是當那士兵再走近幾步時,漢塞爾王卻察覺到哪裡不對。
“你是誰?”他突然皺起眉頭。
“比白更暗,比黑更淺,生於陰影,止於光明,淡若素描,輕若鴻飄,王,這麼快就忘了我們第一次相見時的話了嗎?”
那士兵淡淡地道。
漢塞爾王聞聲卻突然張大了雙眼,眼角像要裂開一般。
“是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他當然記得這段話,也永遠不會忘記這個人。
漢塞爾王國故去的大魔法師,唯一一個曾經與他賭出平局的人。
那士兵這時終於緩緩摘下他士兵的頭盔,露出一張頗像少女的正太臉。
灰王華士隱,事實上從賭局的一開始他就在這裡。
“你對生死的理解,還是太狹隘了,漢塞爾。”灰王把頭盔丟到一邊,他緩步走過去,將手輕輕放在桌子上,就在這片刻,他的手竟變成了一片飛灰消散在空氣中。
他的胳膊繼續向下滑,當劃過那桌面後,飛灰又重新聚合形成了他的手。
“命的本質是魂,而不是體,夕巴斯汀難道沒跟你聊過麼?”灰王道。
王業也是第一次見到灰王做出這樣的動作,如此看來,灰王也早已不是一個正常的活人,而是靈體以空氣中的灰為肉身重新聚合而成的身軀。
王業每每看到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因為沒有本體,卻又無所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