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訴我你覺得蕾姆有汗臭。”王業皺著眉道：“沒聞過比她身上更香的了。”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那個味道。”金色鑰匙在半空中盈盈閃爍。
“那是什麼？”王業問。
“古老的味道。”神玥低聲道：“古老，而腐朽。”
“聽起來像木乃伊。”王業苦笑。
“以你小學畢業的知識水平也只能想到這些了。”神玥不屑地道。
“不帶這麼瞧不起人的，我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王業怪叫。
“告訴我，她是什麼召喚出來的？”神玥恍若不聞。
“《山海經》殘篇。”王業很認真地道：“同樣是正經的名牌。”
“誰給你的？”神玥追問。
王業猶豫了一下，反問道：“為什麼問這個？”
“如果你不想死的太早最好認真回答我的問題。”神玥兇巴巴地道。
王業很少見神玥這麼認真的表情。
“死神。”他坦白道：“死神琉克。”
“在哪兒？”神玥微微眯起眼。
“《死亡筆記》世界的獎勵結算空間，他說他是死神，是死界分世界的管理者。”王業說。
“果然。”神玥不屑地哼笑了聲：“死神，哼，一群欺世盜名之輩，就憑他們也配以‘神’字自稱。”
“你跟他們很熟麼？”王業好奇。
“鬼才跟他們熟。”神玥惡狠狠地道：“如果我有實體，信不信我分分鐘就把外面那個小姑娘撕成碎片！想活命的話最好早點把那個小姑娘處理掉，不論用什麼方式。”
“又來了，你還一直想把我撕成碎片呢。”王業不滿地道：“你是不是有碎片愛好症。”
“看來你更相信外面那個小姑娘。”神玥狠狠地道。
“她是我用道具召喚出來的，為什麼不能相信呢？”王業微笑道：“除非你給我一個讓我更相信你的理由。”
“因為她是……”神玥怒氣衝衝地說到一半，又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小子又在套我的話。”神玥皺著眉頭道：“差點上了你的當。”
“不帶這麼冤枉好人的，我這是……”王業尷尬地攤了攤手：“虛心地諮詢。”
“去你的虛心諮詢。”神玥恨恨道：“你只是想套我的底，還是省省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用你的身體重生在這個世界，到時候你想知道什麼都會知道的。這期間我還是少點跟你說話比較好，省得像上次那樣。”
王業知道她指的是打碎上古原石的事。
“你可真記仇。”王業無辜道：“我以為你對我的態度改觀些了。”
“如果你被囚禁數千年，在終於有機會重返人世的時候被人破壞了，你也會記仇的。”神玥惡狠狠地道：“不過聽好了，你給老孃好好活著，至於外面那個小姑娘，我只能提醒你，天使的另一面往往都是……”
“咚咚咚。”浴室門突然響起敲門聲。
一個女孩子的影子在磨砂玻璃外若隱若現。
“業大人，您的衣物準備好了，我可以進去為您更衣嗎？”
是蕾姆的聲音。
“等等等等……”王業連忙叫到：“我還沒洗好，你先去忙別的吧。”
“是，業大人。”蕾姆輕聲道。
女孩的影子消失了，王業輕輕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