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小觸手。
抹了一把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
只見玄遠閉著眼睛。
一瘸一拐,不急不緩地繼續往前走。
來到之前帶他去醫館的那名衛兵正前方大約一步的位置,才緩緩睜眼。
見玄遠一直走到距離自己只有一步的距離。
這名衛兵有些不適地後退一步,舉起武器,一臉狐疑地盯著玄遠。
“你怎麼了?”
“這麼快就又受傷了?”
玄遠睜眼,看到面前的衛兵,心中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這一次終於沒有踩在衛兵臉上了。
玄遠剛才設定目標時,刻意調整了腦海中浮現的畫面,讓注意力集中在距離對方一步之遙的地面場景中。
“沒什麼,我去治療一下就好。”
說罷,玄遠取下背上的長弓。
將其當成柺杖,齜牙咧嘴地拄著朝醫館方向移動。
與此同時。
斯克託斯地下城地底最深處。
一身黑袍的獸人丞相,坐在祭壇前方,小心翼翼地捧著一顆圓球,將它高高舉起,感慨道:
“多麼完美的血祭品!”(魔物語)
“還從未見過在哪一名人類身上,存在如此強度的意志。”
“尤其是這種由原本脆弱不堪的弱小意志,強行蛻變然後承載了超越極限的痛苦而沒有崩潰,更是舉世罕見。”
手中的圓球。
正是已經消失了一天多的奧達克斯。
他此刻,只剩下一顆飽經滄桑的頭顱。
雙眼緊閉,眼角流淌著一道道血淚,面部表情已經扭曲到極致,一頭鮮豔的紅髮已經變得花白,臉上面板彷彿七十歲老人一樣鬆弛。
獸人丞相用長長的指甲,小心翼翼地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奧達克斯的人頭,嘆氣道:
“那個可惡的人類女人,竟然在緊要關頭,以生命自我獻祭,導致血祭品失去意志支撐。”
“實在沒辦法將血祭品所能承載痛苦,繼續向上提高了。”
“當初我真是看走了眼。”
“能在這種煉獄場景下,心智毫不動搖的跪地祈禱30個小時,成功的只靠意志力就舉行了生命獻祭的儀式。”
“她的意志力,說不定比這名人類少年還要更加強大,真是太可惜了。”
“算了,反正血祭品只需要一個。”
腳上一踢,黑袍獸人將腳步托爾芬隊長的頭顱,隨意踢飛到身後重重疊疊的人頭小山上。
整座人頭小山無風自燃,徹底化作一片灰燼。
獸人丞相用鋒利的指甲,將奧達克斯的人頭緩緩放置在祭壇中央。
嘴角,露出自得的笑容:
“出乎意料的爆滿生命能量,品質無限接近完美的最佳血祭品。”
“我已經無法想象,即將降臨的王,會有多麼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