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放大,雙拳快要掐出血來,尖聲道:
“江伯清!好一場自導自演的好戲…你與青池各持所需,演了好一場好戲!”
“你從來不是奪舍什麼特殊仙基的修士,只不過是安撫我的好話!我氣海穴中的三九真符、我昇陽府中的巫道血籙,這才是你謀劃之物!”
他的聲音在山間迴盪,鎮的江伯清啞口無言,那張臉上的血肉籟籟地掉下來,江伯清愣了幾息,答道:
“我是與步梓相交甚切,魔災也確實是我與青池宗的利益交換…這血氣與怨氣才會一一送到你手中,你是個聰明孩子,這幾樣都猜得不錯。”
他頓了頓,微微搖頭,答道:
“只是我金性受損,早就沒了奪舍的可能,不是什麼符什麼籙可以救的,你身上的那兩道巫籙乃是我一手培養……神妙異常,卻沒有為奪舍之基的效用。”
江伯清這副軀體滿臉鮮血,卻能看得出目光溫和,低聲道:
“佔據了這具身體也不過是為了護你周全罷了,沒有專門的靈藥功法搭配,遲早要同此肉身一齊隕落,本以為大可瞞著你,直至將你送出南疆……”
江雁卻不為所動,再度後退一步,神情警惕,冷冷地看著他,答道:
“你說不是便不是?要我如何信你!”
江伯清皺眉看了他一眼,悚然而驚,忽然鼓動舌唇,喝道:
“呔!”
江伯清唇齒一合,吐出雷電般的喝聲,震得江雁腦袋嗡嗡作響,江伯清神色大變,罵道:
“孃的,神通迷眼了!”
江雁眼神一陣清明,聽得一愣,便見江伯清拉起他,駕風而起,叫道:
“速速離去,他以神通相阻,定是相距不遠了!”
“紫府?!”
江雁頓時一身寒毛卓豎,催動全身法力駕風飛行,反問道:
“你不是與青池宗沆瀣一氣?怎地還有紫府派出來追你!”
“多半是老子當年的仇人!”
江伯清這具軀體五大三粗,滿頭亂髮,咋咋呼呼地罵了幾句,在心中不斷盤算,難以置信地道:
“怎麼可能?!哪個能算到!”
兩人才飛了一息,天地間的朔風戛然而止,兩人腳下中法力凝聚的風也停止流動,面前的虛空中浮現出一條條黑色的流光,紫府神通的彩色噴湧而出。
“江前輩。”
這少年從太虛之中慢悠悠地踱步而出,一身道袍樸實無華,眉目清秀,手中持著一法珠,灰濛濛地看不出神異。
“你也有今天。”
“慶濟方……”
江伯清盯這少年看,顯然此人現身在此處是出乎了江伯清意料,就連他的意圖也摸不準了,只沉聲道:
“你意欲何為?”
這紫府修士道袍飄遙,手中的法珠輕輕一轉,靜靜地盯著他,開口道:
“前輩不必緊張,晚輩有好多問題要請教,或是那《答桑下乞兒問》,或是那上元劍仙、蕭初庭、唐元烏……”
“爾等在謀劃些什麼?仙書最後又落入誰的手中…我長懷山好奇得很…還請前輩同我回一趟吳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