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褚夫人如此的盡心,邵毓琳就想趁熱打鐵,說道:“娘,相公那些侍妾,我看也不用留在府裡了,不能幫著相公開枝散葉,留著也是無用啊!”她直接提出意見,趁著這機會把那些小賤人也都趕走,以後自己也就省心了。
褚夫人眉毛抽了一抽,她也是女人,自己兒子胡來是胡來,但是能當侍妾的也都是她過目的,雖說侍妾的出身都不怎麼好,但是也都個個溫順,而且一直以來都把自己兒子伺候得不錯,要是都趕走了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他們也不會來招惹你,你也就當她們是粗使的丫鬟也就是了,何必把人趕走呢?!”褚夫人說道:“何況他們沒名沒分的,也動搖不了你。”
邵毓琳看褚夫人不答應,就直接說:“我看著他們就心情不好。”
“那我就讓他們不來你這院子,你不看也就是了。他們性子溫順,也不會搶你的!”褚夫人說道,打發幾個侍妾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平時她想打發也就打發了,可是現在不一樣。
昨天邵毓琳那做派,就差騎到她這個婆婆的脖子上拉屎了,這要是再不管管,這邵毓琳可就無法無天了!
邵毓琳琢磨自己要是再堅持,也就太過刻意了,就說道:“那不如讓她們來伺候我算了,反正都是相公的人,我們幾個湊一塊,倒也做個伴兒。”
“到你這?我有點不放心啊……”褚夫人說道,妻妾之間那就是分外眼紅的。
邵毓琳就說:“娘不是說他們溫順嗎?有什麼不放心的?”她既然趕不走阿門,就把人放到眼前來,自己想怎麼揉搓就怎麼揉搓,這些日子受了那麼多的鳥氣,現在也得找人當個撒氣筒,讓她痛快痛快!
褚夫人還想拒絕,不想增添是非,結果邵毓琳卻不給機會,捂著屋子就說:“哎呀,肚子疼,娘是怕我對他們不好才不答應的嗎?”
褚夫人無奈,就說:“行行行,都依你!”免得邵毓琳太激動,動了胎氣。
邵毓琳開心了,送走了褚夫人,就對春蘭說:“去把隔壁的耳室收拾一下,一會兒讓她們三個就住進去。
春蘭一愣,說道:“三人全住進去?不夠大吧……”那耳室可不大,床也就能睡一個人,都是平時下人守夜就住在那邊的,三個人怎麼睡?
“對啊,無名無份的侍妾,難不成還想睡我這屋的大床啊?”邵毓琳說道:“和下人一樣的,住那邊足夠了!”
春蘭心裡唏噓,之前只看這新少奶奶是脾氣大,不服管,被夫人磋磨也是慘,如今看,這人品也是……不敢恭維了。
但是畢竟是主子的話,春蘭就趕緊去收拾,又拿了三床被子,有人肯定是要打地鋪的了。
沒一會兒,三個侍妾就來了,侍奉三年的高氏年紀稍長,容貌端莊看著沉穩,入府兩年的薛氏看著精明一點,入府一年的吳氏最小,但是長得也最水靈,不過三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溫順。
“給少奶奶請安。”三個人一塊俯身,邵毓琳看了,就說:“請安竟然就是站著請嗎?”也到了她該立規矩的就時候了,這時候看著溫順,日後萬一蹬鼻子上臉怎麼辦?該有的規矩都得讓他們學學,之前褚夫人怎麼對她的,她也怎麼對這幾個!
三人面面相覷,但是最後還是跪下給請安的,邵毓琳就讓人先去耳室把東西放下,然後又讓三人去院子裡洗衣服去了。
三人看著那麼小的耳室,也是心裡不服氣,就算是丫鬟,好歹也給個通鋪,現在這麼小一個床,他們三個人就得兩個睡地上,而且按規矩,年紀最長的高氏也不能睡地上,薛氏和吳氏的臉色就不好了。
在屋裡三人怕說話被邵毓琳聽到,只能先忍著,等到了院子裡,又讓用冰涼的井水洗衣服,最小的吳氏就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我這還真是賤皮子,當侍妾沒名沒分,現在還得讓人當牲口一樣使喚!”聲音雖然小,但是高氏還是說:“可別亂說話了,現在夫人都得讓著她,咱們哪裡惹得起?”
薛氏嘆氣,說道:“咱們也都是命苦,大戶人家的侍妾還不如尋常販夫走卒的窮媳婦要過得好。”雖說吃穿不愁,但是被人踩著過日子,這滋味兒也是難受,而且那褚桐當初也是霸王硬上弓,不是他們自願的。
高氏就說:“咱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對付活吧。”
邵毓琳看幾人小聲說話,就直接站在門口,說道:“這褚家的門風也是厲害,下人當著主子的面就敢嚼舌根了啊!”
幾人立馬閉了嘴,不敢再說,但是對於邵毓琳把他們直接說成下人這樣的話,也是心裡覺得不舒服。
邵毓琳笑著回了屋,如今在這褚家後院,她就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