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摯在衙門也是難得的閒暇,平日裡公事繁忙,也有不少糾紛需要處理,但是年關就好辦了,沒有什麼事兒是一句“大過年的”不能解決的,小事兒基本也不會鬧到衙門來,都想在來年圖個順遂。
“少爺,這對聯是不是也寫的早了些明天才是除夕,現寫都來得及呢!”劉富在旁邊充當個書童研磨。
蕭摯說道:“這是我在立宏縣的第一個年,還算是順當,一會兒多些幾副,街坊鄰居的也都送一送,圖個高興。”
劉富一聽,就笑著說道:“少爺這墨寶肯定也是有人稀罕的。”
“打趣我是不是?”蕭摯說道,他這一手字還算是可以,不過卻也不算是什麼書法大家,墨寶二字可就是埋汰他了。
劉富嘿嘿笑著說道:“哪敢呢!”
蕭摯心情好,趕緊就大筆一揮寫了好幾副的對聯,除了自家夠用的,又多寫了十來副,就讓劉富去街坊鄰居送禮去。
奚紅豆這會兒剛好回來了,看著對聯都寫好了,就說道:“不錯啊,還有紅紙沒?我在鋪子前面也放兩幅。”
蕭摯來了精神,又寫了兩幅給了奚紅豆,奚紅豆寶貝一樣的收起來。
“兩幅對聯而已,你哪裡需要這麼寶貝?”蕭摯笑著說道:“是不是覺得我的字還不錯?”
奚紅豆點頭,說道:“是不錯,比我可強了去了!”
蕭摯苦笑,這話到底是不是誇?奚紅豆那手字寫得可不是一般的醜,有時候奚紅豆自己寫了什麼自己都要認半天,不抓個蟑螂來問一問,還真不知道寫得是什麼字了。
吃過了午飯,京都城的信又來了,奚紅豆一看那信封,心裡也不太是滋味。
蕭摯雖然是忙,但是就算不忙,奚紅豆也不想那麼早就生孩子,以後有了孩子,自己的心思肯定也是要跟著孩子走的,她想做什麼也就精力不夠了,而且她現在這個年紀,自己還是個孩子,還沒有做好當孃的準備,也怕自己當不了一個好娘,所以就想拖一拖。
可是這畢竟也是兩個人該商量的事情,蕭摯若是想讓她早早的生孩子,她心裡肯定也是不願意的,所以本能的對生孩子的事情就想逃避,想要閉口不提。
蕭摯看奚紅豆好像有點顧慮,就拿過信看了看,之後就:“娘就是惦記咱們倆在外過的怎麼樣,沒什麼事兒。”說完就把信放到了懷裡,沒有給奚紅豆看。
奚紅豆鬆了一口氣,就說:“讓她老人家擔心了。”只要不提生孩子的事兒就行了。
傍晚的時候,阿布終於從城外回來了,奚紅豆瞧著小傢伙這才幾日就有點曬黑了。
“桑達那東西全嗎?”奚紅豆問道,之前也給送了米麵糧油還有肉蛋,估計過個年足夠了。
阿布點頭:“夠了,桑達吃的不多的。”
奚紅豆笑了,就說:“這才去了幾天,怎麼說話就有點羊肉串那味兒了?”以前阿布說話就帶著點回紇口音,後來和他們生活時間長了,口音基本就聽不出來了,結果現在一說話,又開始舌頭打捲了。
阿布笑著撓了撓頭:“桑達教我的,他說以後阿姐和回紇少不得通商,我要是回紇話會說,能幫到阿姐。”
奚紅豆摸了摸阿布的小腦袋,就說:“你這孩子心思倒是重,這麼小正是玩得開心的時候呢。”為了幫她,又特意去把快忘了的回紇話又撿起來。
阿布抬頭看著奚紅豆:“桑達說,阿姐需要的不是馬伕。”他知道奚紅豆喜歡做生意,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