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摯是有決心的,混日子他在京都城好吃好喝好玩的混不比在這裡混的好,現在勇敢的邁出第一步,也足夠張揚,就是要給老百姓看看新衙門的態度,也給那些個背後想要蔑視官府的鄉紳土豪看看,新來的縣令可不是軟柿子!
大家都議論紛紛,雖說再沒有反對之聲,卻也都抱著懷疑的態度。有的人聽聽就算了,有得卻是放在心裡的。
吆喝過了,人群也就散了,蕭摯接下來就等著有人來告狀,他也好好的立下威!
可是之後的三天,衙門依舊是門可羅雀,奚紅豆也是看不下去了,就說道:“守株待兔好像也不太行,要不然還是去外面看看,遇上有困難的,就直接建議來衙門告狀,那天圍觀的人也不算多,也趁這個時候,好好的宣傳一下你新縣令的衙門有多好!”
奚紅豆這建議被採納,大家就都出了門,衙門只留下芸香和阿布兩個人看家,反正也沒人會來。
趙師爺這幾天就盯著蕭摯這一幫子人,天天也沒有狀告的案子,但是這些人也是閒不住,天天瞎折騰,弄得他這心裡也是不太踏實。
一方面他也想重回衙門當差,男人都想出人頭地,他這一家老小都在立宏縣,他也不想背井離鄉去別的地方找出路。可另一方面他還是對上一任縣令的慘烈死狀心裡打怵。這蕭摯看著來勢洶洶,別也是個軟柿子,聽說家裡是有背景的,真說幹不下去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了沒什麼,可是他還留在這裡,到時候他只能選擇哪種死法了。
“再看看吧。”趙師爺想了想,還是先回去了,再觀望幾天再說。
這邊蕭摯和奚紅豆就在大街上晃悠,晃了一上午,也走累了,兩人找了個混沌攤子就想先解決了中午飯。
“難不成真的有這麼太平?”奚紅豆納悶,雖說大家埋頭賺錢是好事兒,可是感覺這氛圍總有些冷漠,各管各的,連聊天的都沒有。
蕭摯嘆氣,這都已經形成了當地的“風土民情”了,想要更改也是不容易的。
混沌攤子是個大嫂經營,身後是被這個小娃娃,大嫂熬熱湯的時候,小娃娃也跟著燻著熱氣,奚紅豆就說:“嫂子家沒人幫忙帶帶孩子啊?”這朔北州的氣候也不暖和,秋天的風很快就能把臉吹的皸裂,何況說一個小娃娃的細皮嫩肉了。
大嫂說道:“家裡沒人,公婆爹孃早年就沒了,我丈夫這幾天又在外幫工,就只能自己帶著了。”說完就把兩碗混沌端上來。
奚紅豆也是餓了,趕緊拿著勺子就舀了一個混沌,放到嘴裡覺得肉餡鮮嫩,湯汁有滋有味,頓時胃口大開。還想再吃一個,結果兩個人走過來,直接就把他們的桌子給掀了!
噼裡啪啦叮叮噹噹的東西零散一地,桌子摔個零碎,碗也摔個零碎,碗裡的餛燉也摔得慘不忍睹,奚紅豆看著手裡就剩下一個勺了,一臉驚訝的抬頭看向掀桌的兩人。
“你們幹嘛的?讓你們在這吃飯了嗎?”兩個大漢罵罵咧咧的,那揹著還的大嫂嚇得夠嗆,連忙走過來,說道:“別動手,他們就是吃飯的,有什麼事兒你等我家男人回來,我們一定把錢給交上!”
蕭摯臉色不好,就說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事兒我暫且先不管,你掀了我們桌子,這事兒可不能完!”他也算是見識了,還從來沒人敢掀他的桌子!
“你算老幾啊?就掀你桌子了,爺爺的閒事你別管,小心爺爺手上沒個把門的,直接打死了你,實話告訴你了,我和那縣太爺是拜把子的兄弟,我就算打死你了,也沒人敢抓我去,識相的就趕緊把保護費交出來,省得爺爺我親自動手!”壯漢大言不慚的說道,醜惡的嘴臉已經讓奚紅豆感覺到了生理不適了,真是噁心的想吐!
奚紅豆一眯眼,就問:“你和縣太爺是拜把子的兄弟?哪個縣太爺啊?”
“就那新來的,那是我兄……”那壯漢最後連“弟”字都沒說完,鼻子上就直接捱了一拳,打得眼冒金星,鼻口流血。
蕭摯已經忍到了極點了,有人打著他的名義在這為非作歹,他也想過要愛民如子,可是有的人就是這麼無恥可恨,勁兒他就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逆子”!
對方一看蕭摯動了手,兩人二話不說就上來還手,兩個五大三粗的人往前一衝,那背孩子的大嫂就連忙求著:“別打了,保護費我一定交,可別打了!”這要是打壞了人,以後還有誰敢來她這攤子吃飯呢?
奚紅豆趕緊拉著大嫂往後站一站,說道:“大嫂,別擔心,我相公功夫很厲害的,咱們可別濺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