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紅豆看韓玉書臉色不好,就笑著說道:“韓公子也不常來奚家村,今日就留下吃頓飯吧。”
韓玉書緩過神來,苦笑:”不必了,今日我說的話,紅豆姑娘也別放在心上。”蕭摯說的對,輸給他,自己也真的不算冤枉,如今奚紅豆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他也不該再糾纏了。
奚紅豆淡笑著,送著韓玉書離開田埂,韓玉書來時是坐蕭摯的馬車來的,走的時候就自己走回去,也正好冷靜冷靜頭腦。
看著韓玉書走了,奚紅豆就轉頭看向蕭摯,問道:“你故意領來的?”
“可不是啊,他不信我會對你說克妻的事情才會跟著一塊來的,天地良心,我這都身不由己!”蕭摯煞有介事的說道,把自己表現的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奚紅豆咋舌:“得了吧你,你說這話我咋還有點不相信呢!”然後一看天色真的不早了,就說:“走吧,我看你看準了來蹭飯的!”、
蕭摯樂呵呵的就跟著奚紅豆去了奚家,一進門就看奚木和奚大嫂兩人的目光看過來。
奚大嫂看好像沒什麼事兒,稍微放心了點,然後就衝著奚木搖頭,就當今兒什麼都沒看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奚木點頭,然後就說:“妹夫來了,今兒又來蹭飯了?”
奚紅豆笑著對蕭摯說:“你瞧,我哥都看出來你是想來蹭飯的了!”
“我還用蹭啊,你們家怎麼也短不了我這一口!”蕭摯笑著,如今岳父岳母哥哥嫂子對自己都算不錯,他在奚家感覺飯菜真的比縣城裡的大酒樓裡吃的要香出不知多少了!
一家人吃完了飯,蕭摯也沒著急走,跟著奚紅豆又去了田埂,奚紅豆扔給蕭摯一把小鏟子,就自己也鋤草去了。
蕭摯看著手裡的小鏟子,也不知道怎麼用,不過看著奚紅豆怎麼弄,他就看一眼跟著學一眼。
奚紅豆看著蕭摯鋤得來勁,就說:“你都鏟我三棵苗了,你再鏟我可要動手了!”
蕭摯趕緊停手,然後就問:“都長得一樣啊!”
奚紅豆苦笑,蕭摯估計也沒幹過農活,她都算是後學的了,蕭摯肯定更加的五穀不分了。
“那你先別鋤草了,去看看土豆,挖幾個晚上吃。”奚紅豆指了指旁邊的田。
蕭摯挪過去,土豆他認識,可是眼前這秧苗……
“你這土豆是不是沒結呢……”蕭摯犯了難,翻來覆去的扒拉著土豆秧子,琢磨這是沒結土豆嗎?
奚紅豆轉過頭看蕭摯這樣,直接笑出來,然後就說:“土豆在土下面,挖了才能看到呢!”蕭摯來回扒拉秧子能找到土豆才是真的見鬼了。
看著蕭摯笨拙的樣子,奚紅豆真的憋不住笑了。
蕭摯也笑了,心想著自己一個土豆都搞不定,實在是有失水準了!
晚上蕭摯回蕭宅的時候,吳大管事就看蕭摯的衣角上沾了泥土,也猜到蕭摯是去田埂是胡鬧去了。
門外來人送信來,蕭摯趕緊接過來,估計是家裡想要給定婚期了,可是信一拆開,看了裡面的內容之後,蕭摯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下來了。
吳大管事感覺事情不好,就問:“少爺,是出什麼事了嗎?”
“祖父……沒了。”蕭摯臉色不好,手裡的信也直接給了吳大管事。
吳大管事手抖接過,看完了信裡的內容就衝著京都城的方向跪下,磕了三個頭。
吳家幾代都在蕭家侍候,如今老太爺沒了,吳大管事也是很受打擊。
“祖父臥病多年,如今……也算是解脫了。”蕭摯嘆氣,他祖父早前是武官,上了歲數之後舊疾復發才會臥病,對一個武官來說,臥床的確是一種折磨。
吳大管事擦了擦淚,就說道:“夫人在信上說讓少爺快些回京都城奔喪,咱們也別耽擱了。”
“明早就動身吧,我讓人去給紅豆送個信。”蕭摯說道,奔喪時間緊,雲州城到京都城最快也要三天的行程,奚紅豆那他也來不及當面告別了。
吳大管家點頭,匆匆去準備,第二天蕭摯天亮就動身出城了,留了信讓小六子去送到奚家村去。
奚紅豆見了小六子的時候還挺意外的,從小六子手裡接過信才知道是蕭家的老太爺歿了。
“他還好吧?”奚紅豆有些擔心,親人離世,蕭摯應該也會不好受的。
小六子說道:“應該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