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徹底的瘋了,張大娘看兒子這個樣子了,拿著刀就要把周丹杏砍死,被鄉親們給拉扯住了,張老漢看著兒子慘死,直接頭一栽,人也不省人事了。最後周丹杏被送了官府,任憑周大娘怎麼求也沒用,張家不為別的,就要殺人償命,之後就等著官府把周丹杏問斬了。
聽了這訊息時候,奚家也嚇得不輕,實在是沒想到周丹杏能這樣狠,不過看張家的做法,也是把周丹杏逼到了絕路了。
“之前張家還說張拾糧是唯一的骨血,如今張家算是絕戶了。”奚木感慨著,張大娘把兒子當成眼珠子一樣看待,如今周丹杏直接來了絕的,張大娘怕是要去了半條命了。
奚二嫂冷哼一聲,不過死者為大,張拾糧就算是缺德又無能,可人死都死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風涼話了。
周家和張家的恩怨奚家想躲得遠遠的,就怕又讓奚紅豆被人議論,可是到底還是怕什麼來什麼。
奚紅豆的螃蟹可以收了,編網子的時候特意編得稀鬆一點,有剛出生的蟹苗直接就留下,這樣等再買蟹苗的時候也能省下一筆錢來。
一個個的螃蟹個頭不大,分量也不輕,掰開裡面慢慢的蟹膏,就算是漁民撈上來的野生的也未必有這個大。
“紅豆這螃蟹侍弄的仔細,也真是沒有白費神。”奚大嫂笑著說道。
奚紅豆笑著,終於領會了農家生活的快樂之處了,收穫的喜悅真的很有衝擊,看著自己養得螃蟹,總覺得心口有什麼在蹦躂,得意的成就感真不是蓋的!
第一批螃蟹撈了十多筐,連著稻子一塊裝了滿滿一牛車,奚老爹也難得的跟著一塊去縣城趕集。
“哎呦,那不是奚家的紅豆麼?原本想著剋夫的說法只是閒言碎語胡亂傳的,如今看也不是空穴來風,先前剋死那一個可能是巧合,可是張拾糧婚都退了,到底也難逃一死呢!”村裡的長舌婦看著奚家的牛車遠遠的過來,就都湊到一塊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奚紅豆看著旁邊有人,就笑著叫人:“嬸子,嫂子,這是也要趕集去嗎?”
方才還背後說閒話的婆子趕緊笑著:“是,紅豆侍弄的這些東西能賣錢啦啊?”
“是啊,嬸子要是願意吃,就去家裡取點,別客氣。”奚紅豆說著,牛車腳力快,很快就越過去了。
那婆子嘆氣:“挺好一個閨女,能幹又懂事兒的,怎麼就攤上個剋夫呢!”
“再好也不敢娶了。”旁邊的媳婦說道。
到了縣城,奚紅豆這螃蟹一擺,就有人上前來詢價,沒一會兒就賣得差不多了。
“你們家這蟹怎麼撈得這麼早啊?”過路的問了一句,按理說最肥的時候是八月中旬,正好撈了過中秋,可是這奚家的蟹撈得這麼早還分量這麼足,實在是少見了。
奚紅豆笑著:“趕巧了而已!”她這蟹是自己養殖的,飼料給的也足,比河裡野生的要吃的足,而且蟹殼不硬,不管是清蒸還是爆炒,口感也都不會差的。
眼看著十筐賣了八筐,奚紅豆就說:“一筐留著等蕭家來!”看著時間,估計吳大管事也該來了。
果然,吳大管事瞧著奚紅豆今日也來趕集了,就帶著人過來,一看有螃蟹,就直接都收走了。
“你這小姑娘倒是會賺錢!”吳大管事笑著說:“糕點也一樣都送去!”每次買五斤,家裡一天就都吃沒了。
奚紅豆笑著:“都是大管事照顧!”然後就從另一筐裡收了了一小籃子螃蟹,說道:“大管事別嫌棄,拿回去吃吧。”
這次吳大管事也不拒絕了,一來二往也熟絡了。
奚紅豆去奚家送貨的時候,又在門口遇見了蕭摯,這次小六子沒在,奚紅豆就和蕭摯笑了笑,然後就自己奔著廚房去了。
蕭摯看著奚紅豆一個人拖著那麼一大筐螃蟹走得不利索,就過來幫著抬。
“蕭少爺還是別沾手了,這水裡的東西弄身上要有腥味的。”奚紅豆說道,人家大戶人家的少爺穿得緞子面都是死貴的,弄髒了可就白瞎了。
蕭摯冷哼一聲:“男子漢哪有那麼嬌氣,沾了腥味就沾了。”然後依舊幫著奚紅豆抬筐子。
奚紅豆笑一笑,然後就說:“那謝謝了。”這位少爺還真是標準的傲嬌了。
看奚紅豆謝謝他,蕭摯偷偷的笑了笑,之後怕被奚紅豆看見,看摟住了笑。
到了廚房,廚子一看蕭摯幫著抬筐子,趕緊上去接過來:“哎呦喂,我的少爺啊,這粗活哪裡是你能幹啊!”
蕭摯拍了拍手,然後就看廚子進去過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