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粒靠在他的胸前,“凜哥哥,你可真是不簡單呀。”
“為什麼要這樣說?”慕子凜面不改色。
她環住慕子凜的脖子,眼神裡有種不明的深意:“你竟然是那個老闆的朋友。”她眯了眯眼,指了指他的鼻子,“老實說,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呀?”
慕子凜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說道:“你想知道的我都不會瞞你。”
徐粒笑了笑,沒有在質問,只看向那別墅,讚歎道:“這房子看著挺氣派的,你的?
“嗯,挺久沒來了。”
指紋認證後,他們就進去了。慕子凜將徐粒輕放在沙發上後,便進了裡房,“在這乖乖待著,我去拿藥。”
“好。”
徐粒仔細看了看周圍,十分簡潔,除了一些必要的傢俱,就沒有其它的東西。
“買一個房,就為了閒置它?這也太浪費了吧,”徐粒搖了搖頭,“嘖嘖,有錢人的快樂我真弄不明白。”然後她就在沙發的另一邊看到了她的包,她移過去拿著看了看,“我的包?可是它不是掉在了那個巷子裡嗎,怎麼……”
沒過一會兒,慕子凜便從裡房拿了一個醫藥箱出來。
徐粒問道:“凜哥哥,你怎麼在這裡還備著醫藥箱?”
慕子凜垂下眼簾,道:“總會有用到的時候,現在不就是麼。”
慕子凜說著便坐在徐粒旁邊,彎腰慢慢將她的右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輕輕地把她的褲腳往上拉了一點,露出了紅腫的腳踝。慕子凜很是熟練地從藥箱裡拿出一盒藥膏,他將藥膏擠在自己的手心,摩擦至熱後,附上了徐粒腳腕處。
慕子凜輕輕地左右來回按揉著,“疼嗎?”他滿眼都是自責,眉頭不知何時皺了起來。
徐粒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看著他,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麼細緻溫柔的對她。她生於黑暗,不知道光的意義是什麼,也從來不期待光明,所以她不曾想過,如果有一天,世界突然光滿四射沒有了黑暗,她該怎麼做。
“晚兒,你怎麼了。”慕子凜看她的樣子恍恍惚惚的,便更心疼了。
徐粒突然就回過神來,雙手慢慢攥緊,所以,這一切只是因為顧晚舟嗎,可她不是啊。呵,亂想什麼,自己霸佔了顧晚舟的身體,霸佔了屬於顧晚舟的溫柔,她不應該感到開心嗎?
可她還是說出了口:“我說過的,叫我老婆,我更喜歡。”徐粒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那個低頭為她抹藥的人。
慕子凜揉腳的手頓了頓,繼而又揉了起來,他抬起頭看著徐粒,眉眼溫柔極了,“好,老婆,我的錯,忘記了老婆的要求,以後不會了。”
徐粒沒再看他,亂瞟四周,就是不在看他,“知道就好。”
慕子凜卻注意到她的耳根處紅透了,他薄唇微勾,忍不住笑了。
“對了,我的包你在哪裡撿到的?”徐粒想了一個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一位警察撿到的,碰巧我打了個電話給你,然後他接了,告訴我你不見了。”
徐粒點了點頭,想到:原來那個人是警察,難道顧晚舟和那個警察是朋友?
慕子凜看到她的模樣,忽然想起溫言說的話:“經我診斷,她這是在徐粒的記憶上又分裂出的新人格,我剛剛試了多種方法,都沒法讓她消失。所以只能看她自己的精神體如何抉擇。”
“我測試過了,這個人格與徐粒完全相反,應該是因為徐粒對黑暗的恐懼才將她引出來。”
“所以,她是由黑暗而生,會更極端?”慕子凜皺著眉問道。
溫言點點頭,“應該是的,不過,這個人格堅持不了多久,你就放心吧,不會有大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