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內教朱程將本教秘技,《噩脈心訣》遺失,士兵聽令,將其...關進毒牢囚禁,沒有我令,不得踏出牢中半步!”
風策筵此話一出,瞬間就令內外教眾人驚住了神情,包括祁凌也是。
毒牢。
是黑皇教中一所囚禁犯錯之人的地牢,一般沒有特大性錯誤是不會被關入其中的。
而在黑皇教兩月之餘,祁凌雖聽聞黑皇教內外教有些出錯之人之事,但卻從無見過有人被關入其中,且蕭瑤霍翊兩人在黑皇教待了數年,也從未見過一人入內,今日的朱程,是第一個。
毒牢之中,囚鐵直立,牢籠硬度,堅不可摧,牢中最為恐怖之景,還是屬毒牢中有著數樣毒物。
那些毒物會與被監禁者痛處,並且是亂了心智的毒物,他們會統一意志,去撕咬,去進攻被監禁的人,這些描述都是風策筵在讓內外教學子辦重要之事時囑咐的狠言,以防教中學子懷有二心。
而朱程與風策筵在教中的關係算是眾人皆知,不單單只是教主學子身份,是一種按輩分,論尊重的關係,雖然朱程遺失了《噩脈心訣》,風策筵前部分讓朱程“如狗行為”,但當時並未及時處罰,按照風策筵的作風,是當即有事即說,不會過後在論,現在的風策筵竟將朱程關入毒牢。
究竟是被楚師話語逼迫,還是真意顯露,眾人不得而知。
“...教主!教主!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我真的不是有意遺失本教秘技的,求求你了,風教主!”
朱程聽到風策筵下的令,面色極驚極恐,身體嚇得都是有些顫抖起來,被兩邊來計程車兵抓住手臂時就展開掙扎,跪走向風策筵,連續磕頭並抱住風策筵的腿,眼有淚花,苦苦哀求,狼狽的樣子,令很多學子不忍看去。
“放過...你讓黑皇教的教規往哪裡給別的毒流勢力看,讓我的威嚴往哪裡擱?”
“可不是嘛,黑皇教向來凌厲作風,處決也要凌厲些才好,不能雙標,對吧。”
風策筵怒目視之朱程,面色寒冷,唇齒微動,都懶得與朱程再費口舌,在旁的楚師見狀,笑得邪魅,言語散漫中夾雜著諷刺,繼續攪和黑皇教中之事。
“帶下去。”
“教主!教主!饒命啊!”
“師父,我們是不是把事情弄得太嚴重了,要不就委婉解釋,畢竟朱程有家室的,這讓他怎麼維持家境。”
“你維護他們誰來維護你,你少菩薩心腸,朱程先前毒鬥時沒少置你於死地,你只需再撐過這剩下日子就行,別的一律別管,聽到沒?”
風策筵放話,兩邊計程車兵就拉開朱程,將朱程帶去毒牢的方向,聽著朱程苦苦嘶吼著,祁凌面色也有些苦澀,悄悄來到楚師耳旁就發起憐憫,楚師當即凌厲止住祁凌的想法,祁凌真是對什麼感情事都帶有心軟。
“行吧,那風教主。我就不打擾教中紛雜了,好生招待我徒弟,先告辭了。”
楚師雙手插在胸前,蔑視一眼處在怒境的風策筵,開口隨意,便雙手背於身後,緩步出教了,一切來得易也走得易。
“解散!”
風策筵與大部分人其望楚師身影漸漸離去,待那議聲四起時,風策筵旋即厲聲一呵,就將眾人打散,自己也抖袖而離,氣場震懾群人。
此日過後,教中各事依舊按順序進行著,朱程在毒牢中事情無人知曉,無聲無息,而風策筵也是,只聽他留下重新撰寫《噩脈心訣》的話,掩門一過就是個五六日了。
這幾日雖不見風策筵露頭,但祁凌依舊收到風策筵託士兵送來的香毒,日日如此,沒有間斷過,祁凌留有心眼。
黑皇教秘技已失,風策筵還不惜將教中唯一震懾毒流各勢的“香毒”來授予自己,終究不是好心,而是像楚師說著那番另有目的。
雖然風策筵對自己抱有目的,祁凌不安心,但風策筵給的香毒也平衡了祁凌內心的不安。
在連續幾日的運毒中,祁凌也將體內自身毒力濃度提升了,毒力提升帶動靈氣增長,祁凌的靈氣已增長到第四段,有了很大進步,這一次,也不虧。
【翌日,風策筵辦公處】
重新撰寫《噩脈心訣》的訊息已經宣佈了快十日。
十日後的晌午,天布密雲,未有晴朗,風策筵停下了手中凌厲的筆鋒,將毛筆置於硯臺,堅定的目光輕掃手中牛皮紙捲上那些密麻字跡,便緩緩捲起,收卷近尾端,一行大字“新噩脈心訣”收尾,風策筵十日閉關撰寫,結束。
他將《新噩脈心訣》接近腰間黑囊包,卷軸即刻化小,與囊包大小相近,就進到了囊包,完事,風策筵深吸口氣,緩緩放出,十指輕摁額頭與太陽穴,緩解著因長時間思考而引發疼痛的腦殼,摁了片刻,風策筵眉間皺下,眼神暗發凝重,似乎在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