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騰霧繞,宛若仙國之濱,白浪滔滔。
蘇易一早上起來,就洗去了昨晚沾染的渾身酒氣。
沐浴更衣後的蘇易站在雅閣上,置身於雲霄之中,一襲白衣的他好似站在雲中的仙人般。
白衣飄揚,其如墨長髮更似狂蛇般舞動著。
蘇易雙眸微閉,經歷七日的殺戮難得望著這浩瀚的雲海,其心境也隨之平靜下來。
若裁決塔塔是死寂而枯燥的,這雲海就有些寧靜而致遠,蘇易閒庭信步於雲海之下,遠遠眺望著前方翻滾的雲霧,時而猶如游龍翱翔,時而猶如海浪滔天,聲勢浩蕩。
鏗鏘!
清脆的刀鳴聲穿雲裂石,蘇易信手拈來的揚起手中之刀,撕開涼風,幽暗如水的刀光就如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孤舟,乘風而上。
刀起雲湧,蘇易身若清風般飄忽不定,一道道刀法層出不窮,就猶如那翻滾的雲霧,一刀接著一刀,到了最後,蘇敗卻始終重複著同樣的一刀。
水磨刀,儘管未能真正領悟這一刀,甚至數十刀才能提高一點點的熟練度,不過這一刀卻越來越自然,揮散雲霧。
不像前些天,今日無事,蘇易又在苦練中度過一天。
夜!
月亮如水!
高聳入雲的劍塔猶如矗立的雄峰,光彩琉璃的燈火搖曳著。
紅毯鋪滿整個摘星酒樓,今夜酒樓明亮仿若白晝。
高亢的古箏聲伴隨著低沉的琴聲,簫聲等眾多樂器聲,迴盪在夜風中。
一名名男男女女穿著華麗的衣著,舉著晶瑩剔透的酒杯遊走著,時而三三兩兩的相聚在一起,無論是青年才俊還是盛裝打扮的女子都在各自聊著一些問題,有關閻魔宗宗的趣事,梁國的風土人情。
儘管這些裡面不少都是老掉牙的訊息,但絲毫不掩蓋他們的熱情,不過大多數人都是在討論著一個多月後的宗考。
不少人的目光時不時的向摘星酒樓最高處望去,站在那裡的人猶如眾星拱月般,璀璨耀眼,他們就像天之驕子或者天之驕女。
往日裡閉關已久的宗門翹楚也難得再這盛宴上露面,白灼舉止優雅的站在人群中,對於向自己敬酒的人,他可是未曾拒絕過,臉上始終泛著淡淡的笑意,不過眉宇間卻有著一抹煩悶。
早知道就不來了,這宴會雖然熱鬧,卻依舊是沒有可以真正暢所欲言之人。
整個宴會雖未正式開啟,然其氣氛卻十分的活躍。
直至安心妍出現的時候,整個現場的氣氛彷彿被推向了巔峰。
一襲得體的晚禮服將她那修長的身段襯托的淋漓盡致,露出光潤圓膩的香肩,纖細的柳腰一扭一擺,嫵媚的俏臉在琉璃燈下熠熠生輝。
無數青年俊傑對著安心妍點點頭,其視線卻目不轉睛的落在那招蜂引蝶的豐乳翹臀之上。
安心妍蓮步輕移間,翹臀輕扭,對於這種盛宴她早已輕車熟路,對於對自己打招呼的青年俊傑,臉上帶著高貴優雅的笑容微點著頭,算是打個招呼,卻未有人能夠讓她駐足。
人群中,白灼看著明豔靚麗的安嫵,雖然也是眼前一亮,但卻無分毫動心。
穿梭在宴會中的安心妍徑直的走向一個人,舉著高挑的酒杯,輕輕碰了下,語笑嫣然道:“孫文師兄為何一人在這裡喝悶酒呢?明明知道我來了,也不來打個招呼,莫非孫文師兄這是要與我絕交不成?”
安心妍是個漂亮的女人,她懂得利用自身的美貌如何拉攏人心,同時她也懂得手段。
孫文只從見她的第一面開始,就對她有些意思,而且孫文實力不弱,她自然是沒有理由嫌棄他。
孫文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心妍師妹都不嫌棄我,我豈敢與師妹絕交。”
“師兄這是說什麼話!”安心妍玉潤的朱唇輕輕抿了口酒,語峰微轉:“師兄知道今日宮凌晨為何大張旗鼓的舉辦這盛宴?”
宮凌晨,精英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