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呼口氣,蘇易坐在距三道鐵門最近的地方,微閉著雙眼,內功執行的能量猶如潮水般在體內流淌著,這種久違的感覺讓蘇易有些陶醉。
激戰許久,看似輕鬆,但是消耗也挺大,蘇易要做的就是在最短暫的時間內,將自己的狀態調到最佳狀態。
死寂封閉的裁決塔中,蘇易猶若坐禪的老僧般,不過他時刻警惕著四周,他可不敢確定,放妖獸的人會不會腦子一抽。
青年有些失神的看著鏡片裡的消瘦背影,艱難的起身,由於長時間保持著一動未動的姿勢,他雙腳有些發麻。
只是他渾然不知,臉上至今殘留著震撼的神情,順著狹長走廊退回至先前的那個房間裡。
嘎吱!
厚重的鐵門被推開,坐在其上的老者睜開雙眼,望向有些失神的青年,淡淡道:“死了?”
“全死了!”青年有些麻木道。
“血煉六重的修為支撐這麼久,資質不錯,就是可惜了!”老者緩緩閉上雙眼,對著另一名正在閉目養神的執法者道:“片刻後,你就去收拾下殘局。”
“是!”這名執法者起身,臉色恭敬道,正欲抬步,青年卻猛地失聲道:“夜長老,那傢伙可沒有死,而是那些妖獸全部死了!”
空蕩蕩的房間內,青年這高分貝的驚呼聲顯得有些尖銳刺耳。
靜!
陰森的雅間內死寂的可怕,就像是經歷一場地震後徒然安靜下來。
祭壇上,老者猛地起身,雙瞳也是猛的一睜,渾濁的雙眼中泛著少許訝然:“沒死?”
青年有些失神道:“夜長老,你能夠想象的出像他那樣的血煉六重,消瘦的身子板衝向赤月妖犀的一幕嗎?他就像個瘋子一樣,毫無忌憚,沒有任何的躲閃,反而主動出擊。”
“後面哪怕是子母陰陽蛛,他依舊如此,他的刀很快,精準的令人髮指,隨意收割著那些妖獸的性命,身法飄逸讓我感覺猶如見鬼一樣。”
青年越說越起勁,好似要將先前那一幕重新復原似的,吐著口沫,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先前那一幕,在他話落的剎那,青年眼角還泛著少許的震撼,眼角的餘光靜靜的打量著老者和另一名執法者。
而後者眼中也漸漸泛起震撼,另一名執法者有些狐疑的望了青年一眼,“墨軒,你確定你現在睡醒了?還是這番話沒有經過添油加醋?”
“添油加醋?”被稱為墨軒的青年,劍眉微挑,好似有些不滿這名執法者的口吻,語氣帶著少許冷意,反問道:“墨秀,我墨軒平時雖然沒正經,但又豈能在這件事情上欺瞞夜長老!”
“去看看!”老者打斷了兩人的話語,走向祭壇,急匆匆的向著走廊走去,眼角間泛著少許迫不及待。
墨軒挑著嘴角,有些得意道:“墨秀,你若是見到那小子的傑作,你就不會懷疑我這番話有誇大的嫌疑。”
話落,墨軒也緊隨在老者身後。
對於這番話,被稱為墨秀的執法者有些嗤之於鼻。
死寂的走廊中,數道急促有力的腳步聲漸起,老者健步如飛,整個人緊緊趴在鐵門上。
透過那洞孔清晰的看見那血腥的一幕幕,也看到了正在修煉的蘇易,暗自咂舌:“這一幕是這小傢伙搞出來的?”
以老者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這些倒地的妖獸大部分都是被一刀擊殺,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做到這一步,這傢伙的刀確實精準的讓人髮指。
“有意思的小傢伙!”老者起身,雙眸中泛著少許震撼。
墨秀見到老者起身,猛地趴在鐵門上,當親眼目睹這一幕後,方才轉過頭望著墨軒:“墨軒,我好像頭一次覺得你如此正經,沒有忽悠人。”
墨軒嘴角微抽,目光轉向老者道:“夜長老,你說以這傢伙會不會還會要求放妖獸?”
“難說,畢竟也是個天才,心中肯定有著些許傲氣。再加上這裡雖然對於正常弟子而言是個絕地,但是對於這種天才,這裡也是個不錯的鍛鍊之地。”說到這裡,老者臉上泛起了一抹期待。
……
浩瀚的雲海間,突兀的山峰好似一葉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