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或者說已經撐爆了。
艾林的腦袋還沒爆，他那兩顆眼睛便瞬間充血，然後就好像炸開的煙花一樣，轟然爆裂。
正拉著艾林後退的海拉，見到這一幕後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破口大罵了一句。
“該死的，你這白痴，到底幹了什麼······”
但沒等海拉罵完。
艾林那本來在不斷抽搐的身體，突然平靜了下來。
而隨著一陣皮肉的蠕動，艾林那血淋淋的眼眶之中，突然爬滿了密集的細小血管，緊接著兩顆全新的眼球，便在血肉的蠕動間凝聚而出。
雖然看似有些黯淡無光，但看起來卻與之前一般無二。
這詭異而又噁心的一幕，看到海拉臉皮不斷抽搐。
就連那飛速後退的不乏，都不由停了下來。
嗯。
或者說不得不停了下來。
因為此時，他們已經到了烈陽廣場的邊緣，就差緊貼烈陽廣場的能量護罩上了。
········
“呼。”
烈陽廣場邊緣，艾林摸著有些刺痛的雙眼，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剛才但凡那輪死氣天河出現的晚一點，自己的心靈就可能被那隻巨眼和詭異的禱告聲汙染，從而迷失自我。
雖然只是一尊已經死去已久的邪神，但邪神就是邪神。
哪怕祂已經死亡，也不是現在就連半神都還不是的自己可以窺視的。
嗯。
不過以凡人之軀，去窺視一尊詭異的邪神，這種勇氣也是沒誰了。
對於艾林來說，他算不上無知者無畏。，也沒那個勇氣。
在來之前，艾林就做好了各種準備。
那照耀著整個瓦特阿爾海姆的永恆燈塔，此時更是將百分之九十的能量都擊中在了艾林自己身上。
哪怕艾林真的被邪神力量汙染，永恆燈塔的文明之光也可以指引自己這個主人迴歸真實，然後去想辦法淨化那些汙染。
當然。
再怎麼說，艾林這一次大膽的窺視，也算得上作死了。
不過。
剛才那一幕，就是這些邪神之眼被“死亡”擊殺，隕落時的場景嗎？
不想。
不能回憶，再回憶下去，我的這一對眼珠子又要遭殃了。
這時，艾林旁邊的海拉，看著艾林那除了一縷縷從眼眸當中留下血跡之外，卻幾乎完好無損的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艾林輕撫了一下自己的眼眶，笑著道：“一種小手段而已。”
“呵呵。”海拉冷笑道：“這種能力要是小手段的話，奧丁就不會頂著那隻瞎眼幾千年了。”
“不過，就算你的能力再特殊，再強大，膽敢這樣冒失得去窺視一尊域外神靈，也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