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給糖也是顆毒糖。
流光;“不過小樓,你好像比之前的心事更重了?剛才起起坐坐的,我們在下面都擔心你會不會一不小心掉下來了。”
“呃……是嗎?”
月小樓驚異,已經這麼明顯了嗎?這可不好。
“你不想說?”
祝東風最新話不多,開口必是重點,月小樓只笑,確實不想說的。
“我自己還沒鬧明白呢!”
凌霄殿做事既然這麼隱秘了,自然是不能讓更多人知的,尤其這兩人,她最怕最怕將這兩小隻也連累了。
作為朋友,她這麼不坦白,擱在風蕭蕭那樣容易激動的,怕是又要道她不拿人當朋友了,可她面前這兩隻。
一個是暖心的小可愛,一個是體貼的小暖男,她不說,自然也不會強求。
祝東風端起茶杯入口之前只道;
“罷了,你願意開口的時候再說吧。”
月小樓真心感激。
三人在屋頂上喝茶吃點心,聊著陣門還能有何漏洞,聊著壓陣的人員最大可撐到什麼程度,料到符印法器萬一有人動了又該如何補救,偶爾還聊聊八卦……
比如太清宮家的幽歡仙子傷情,本要自請命下界去歷劫一番錘鍊心性……
比如給凌霄殿的轎子接到凌霄殿去做客,玉帝禮遇有加……
等等等等。
扯天扯地的胡侃一通,月小樓不知不覺還是將話題扯到背後的黑山上。
“流光,還記得幽歡仙子曾與我們所說的那個荒神嗎?”
流光吃的嘴裡口齒不清,表達勉強還算清晰。
“唔!中二憤青老流氓嘛?”
祝東風看她,有點意外。
“怎麼突然想到這個災神代表了?”
月小樓用好好的那隻手給他添了一杯茶,又給自己添了一杯,道;
“就是昨天,與諸位前輩討論在裡面做個邪祟封印的時候呀?
我就想,這裡既然關押的都是不能壓在下界的上古魔祟,前一陣子讓諸多天神還頭疼的荒神遺骨,會不會也給壓在這裡?
如果這樣的話,現如今那些鎮壓魔祟的裝置,能不能抵得住這位大神,還是需要考慮的,
可上面沒明說,被囚的人員名單中也沒這位,就有些讓人多心,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昨天我睡著的時候,感覺好像聽到什麼讓人不安的聲音,
本以為只自己一個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今天一大早也聽到一些駐守計程車兵還有那兩個仙娥,都聽到不同的聲音,
這樣一來,當然有點擔心,是不是我們佈置陣法的過程中還有什麼疏忽了?”
祝東風手上的杯子捏的緊了點。
“給你這樣一說,看來昨天晚上我入夢的時候聽到的聲音,也不是憑空的幻象了。”
月小樓意外,她說這個有真有假,聽到士兵和仙娥們夜間聽到不好的聲音是真,她聽到是假,雖然她這一夜並不安穩。
她這麼半真半假的說出來,不過是做給那些盯著她的人看,讓她關注無極深淵,關注荒神的理由充足,立場立得住。
以後有個萬一也好說話,可祝東風都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