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降就降,反正有魚素煲的湯喝。
可無極淵受降儀式前,魚素的一碗湯下肚,饒都古神手起刀落……
那個尋找溫度的貓,會為徒弟的一碗湯,天不怕地不怕的荒神,再也不信什麼兄弟,什麼情意,什麼對錯,什麼大義……
這些人要的,只是他的力量,他的地盤,他消失,好給他們讓道……
就像當初在天階雲臺,這些人要的,其實只是避免她這個新的荒神,給他們造成困擾。
是宗祿想要她的神骨,是幽歡想要她徹底消失,永墜無間地獄。
那樣,她才能安心和鳳羽雙宿雙棲……
他與她兩個人,前後相差好幾個萬年,兩代荒神,時代不同,命運卻何其的相似?
他最後終究給她留有一線生機,她自然也不會辜負他這份寄託。
“我知道,我知道你利用自己的妻子,用咒術餛鈍了他片刻的意識,殺了在無極淵投降,想結束八荒亂的荒!
我知道你想奪取九燭身上,荒傳給他的荒蕪之力,
我知道你殺饒都,只是因為不想讓人知道,你天地共主投機不成,反被九燭怨咒所傷,生了魔障!
我更知道,你殺了你的魚素天后,被心魔所嗜,
更知道你見不得有比你資質好,前途順的人,才對自己的兒子如此殘忍!”
月小樓一層層揭開他的偽裝,不容他再有絲毫辯解。
宗祿恍惚了,茫茫然道。
“魚素,我沒想殺她,是意外……”
月小樓;“好!魚素天后是意外,商、羽兩個太子被你如此對待,
除了折隕在八荒戰場上的大皇子,角、徵兩位太子呢?”
“角……徵?”
宗祿又恍惚了,一瞬又突然清醒過來,強硬道;
“我沒傷害他們,他們南極之地除魔,便再也沒有回來。”
月小樓遺憾的搖搖頭。
“兩位太子是去了南極之地除魔,之所以孤身前去,卻是你一手授意,
宗祿,你是為心魔所控沒錯,
可你這心魔,是由你自身執念而生,
你不可能全推到你的心魔上,然後讓人同情你,原諒你!”
“閉嘴!閉嘴!閉嘴!”
宗祿憤怒的將月小樓所有的定論給否決。
“你什麼都不是,你沒資格否決朕所做的一切!”
“沒資格?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