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細碎的圖文,以及鶴眼,以及需要其他圖文,都是用細碎的各色寶石取代。
所以整個禮服看上去華貴絢麗……那也是真華貴絢麗,月小樓根本不敢去猜想,這個禮服真正的價值。
她只邊看他究竟還給她準備了多少驚喜,邊道;
“他呀!見過我人生中最醜,最兇惡,最墮落,最糟糕的樣子,
那個時候我都沒將他嚇退,我不認為他真是個以貌取人的人。”
或許他只以貌取她過,不過,這妨礙不住他將她捏在手心的意圖。
月小樓基本上已經摸清那個人的秉性了。
他可能永遠都算不得好人,唯獨將所有的好給了她。
她說到做到,他回以同樣的誠意。
她覺得,他們之間,好像更容易達成她想要的那種平和的關係?
月小樓說完便低頭整理禮服的內側,捏著有點寬鬆的腰身,所以她也沒注意到身邊的女子有什麼不對勁,只道。
“繡娘,外服也就算了,裡面的裙子我感覺尺寸好像大了一寸?
不貼身的話,感覺就有點危險了,還是在固定個暗帶比較好?”
如從如玉的一雙手,從她後面環住她腰。
順著她手揪著的部分,來回磨銼她腰身有致的腰身。
月小樓看著在自己腰上的這雙手,感覺有點熟悉,還沒弄明白是在哪裡見過……
一個熟悉的聲音,隨著貼到她背上的胸膛,低低蠱惑一般穿進她耳朵裡。
如同情人低語。
“不是衣服大了,是我的小樓兒這兩天又消瘦了,個子抽高了,這腰上也越見窈窕有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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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小樓背脊升起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她不敢抬頭怕,看到一副熟悉的面孔,不熟悉的那個人。
可這雙捂在他腰身上的手臂,這人的胸膛,以及他埋入她頸窩裡那份熟悉的氣息,將它整個包裹,不如她錯辨但一切……
月小樓抬頭了,從鏡子裡看到那個已經恢復本尊模樣,依然一身紅衣,卻像是另外一身紅,不是與幽歡婚禮上的那身婚服。
此刻卻依然玉立縹緲的男人。
他僅僅將身上穿著婚衣頭髮如豎批散的,他摟在懷裡,壓抑的,痛苦的,渴求的道。
“小樓兒,你知道,我想看你穿嫁衣的這天等了多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