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宗祿的怨言,一句都沒從他口中聽過,月小樓卻有一種感覺,他應該沒那麼深的情感包袱。
所以公開懲處宗祿是真,吞併六界,不太可能。
千魘想了下,也給了她他的揣測。
“以天界如今的本事,吞併其他五界,是有點不太可能,
可你忘了一件事,他請的是六界之君,
他可以用我們對付天界的方式,讓我們也相互消耗呀?
那樣他就省了好多力氣。”
月小樓有點聞之驚心,看著他,小心的問。
“他,真能做到這種程度?”
千魘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反倒習以為常了一般。
繼續畫著手中的圖紙,一邊道。
“我倒是覺得,他現在做出什麼來也都不意外,
比如把握住這個機會掌控大局,
比如將靈脩殿收歸自己手下,
比如讓靈脩殿出面提出懲處宗祿,
又可以解決政敵,又可以揚名立威,重振天威。”
後面他沒說,他覺得沒必要說,說了可能就真要傷兩人如今這份難得的平靜了。
月小樓卻明白他不言的那些的,心有疑慮。
“你這樣說也沒錯,不過,若他真有心在懲處宗祿的大禮上動手腳,
你該怎麼辦?是去還是不去?”
“啊?”
千魘像是才反應過來她又說了什麼一樣,沒什麼心思道。
“這是小事,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何況還有些日子呢!
我現在比較在意的是我們的婚禮,我給你畫了大婚禮服,你看看喜歡不?”
月小樓一愣,看他塗塗抹抹的那些,有些意外。
“你一直在忙的是這個呀?”
她還以為他又在琢磨什麼陣法戰略攻天界呢……
“不是有專門的繡娘按照制度上製衣就可以嗎?”
這樣說著,她還是接過他遞過來的禮服涉及,稍稍有些意外。
剛才看他勾勾畫畫的,像是在畫陣型圖,現在看來那只是禮服的繡章圖騰,真正的禮服設計稿,他已經畫出來了。
稍微有點意外,這人竟然以黑色鎏金魚尾服的基礎,在外加上層層疊疊的大氅紗衣,內黑外紅。
魔界很時興的那種魅惑暗紅,那些圖騰繡章,是繡到這些袖子衣領上的小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