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樓見他這幅樣子,更明白他當初為何那般了。
星目裡不由露出幾分遺憾,幾絲同情,手指撫上他已無人色的面孔,道著。
“可憐的小羽毛,三年了,竟無人肯告訴你,當時具體發生了多少事?
不過……”
她唇角的弧度揚的幾近妖嬈,收了手,轉身,腳下一旋,離他遠了三步之外。
轉出手上的那根神骨,邊道。
“既然是他們讓你有了錯誤的認識和判斷,理應由他們來為你解釋所有的困惑,
我來這裡是為賀喜的,不是為你解除疑惑的,
至於他們是執迷不悟的給你製造更多的疑問,還是一意孤行的誣陷我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
都無所謂,反正你現在如何看我,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無關緊要?
現在他對她的看法,她這麼不屑一顧嗎?
鳳羽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身子控制不住的抖如篩糠。
她無需對他惡言相向,輕描淡寫的將他視作旁人,足以讓他如臨深淵。
月小樓認真的看著手中的神骨又道。
“按理說我已經有了千魘給的神骨,也用不著這個了,
給這個女人沾染的東西,再寶貝我也不想要,
可這神骨,我答應過這骨頭最初的主人,會為他奪回來,不辱他荒神之名,
今日,我既承他荒神之名,從今天,從這裡開始,便讓這荒神之威,重揚六界。”
“樓兒……”
鳳羽猛然驚回神,伸手想要阻止她,月小樓卻拂袖將他向她伸來的手拂開了。
鳳羽一頓,心底更是空落恐慌。
她連他近她一步都不願?她……
噁心他至此?
月小樓此刻沒有什麼心思來給他的。
視線落到地上已經痛的喊不出來,如同怨鬼一樣盯著她的嫁衣仙子,笑道;
“荒神後人的身份,可不是將他骨頭按在身上就能承襲的,
荒神神力,也不是奪到骨頭,就能駕馭的,
幽歡,你不是一直好奇,這骨頭在你身上與我身上有什麼區別嗎?
今天我便告訴你,便是我不再將這神骨裝回自己身上,
在正主手上,與竊賊手上,他也是有極大區別的。”
幽歡微怔,看著她眉宇間的篤定,已經不想知道這個區別了。
月小樓既然說了,就沒打算說大話放空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