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下,然後垂下腦袋,在她旁邊閉上眼睛,眼角卻留下兩滴渾濁的液體。
那應該是他的淚……
月小樓伸手抱不住的抱著他鼻子,臉蹭在上面,安慰道。
“九燭,你活著真好,
他在走之前還在和我抱怨,記著他的人都沒了,
你還在,你還記著他,
他知道的話,一定很開心。”
她在安慰著他,眼淚卻流的比他還急。
好像感受到了她的身體此刻狀況更不好,雖然已經明白她終究不是荒,可荒的後人這個身份,好像足以讓他親近她了。
抬頭,他又一副懇求的樣子看著主坐上的男人。
開不了口,說不了話,那眼睛裡的神色卻再明白不過的透漏一個資訊。
“救她。”
千魘本來挺意外,這隻畸形的麒麟正是他所知的那隻的,給他這麼一看倒是看笑了,冷笑。
“看你這見了主人娃的寶貝樣,你倒是將本尊這個飼養了你這麼多年的人置於何地了?”
那隻腓腓這樣,這隻麒麟也這樣。
他養的寶貝,全向著這小妖了,他是她的寵物飼養員嗎?
無論他多不滿,九燭就看著他。
千魘想翻白眼了,無奈道。
“救她也成,看她表現。”
九燭猶豫了下,看回石頭上躺著,如今動一下也難的小小人兒。
千魘也看回她,冷笑道。
“怎麼?經歷過這一場場打擊,不會說話了?”
剛才不是還和那頭麒麟說的挺和諧的嗎?只是不想搭理他?
她還是不想理他?
月小樓腦袋轉回來,她現在只能轉腦袋。
然後看著黑衣的男人半躺在寶座上,披著大氅半敞著衣襟,露著好看的鎖骨,兩小塊解釋的胸肌。
翹著的二郎腿很有節奏的抖著,如果不是抖的節奏有點快,她會以為他真挺有耐心。
見他開口了,她還只看著他不說話,他撐著腦袋的手指,改為以手掌拖住下巴,打定注意和她耗到底。
又道;
“你不用這麼看著本尊,本尊承認你如今受這一切有本尊的一手在裡面,
可事發生了,如何選擇都是你和那些天界的人自身所選。
本尊提醒過你,神的卑鄙,你只有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