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問她;“你來這裡,想如何?”
月小樓努力爬到一個能藏身的角落,倚在裡面,腦袋上都是汗,身上都是灰,手腳還不方便,已經完全累癱了。
虛弱道;“忍,忍不了,就是我的命。”
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又說;
“這裡有的是魔物,死了也不怕無人收屍,
死後化做魔物的養料,也不錯……”
就像他說的,這裡魔物多,氣息雜,人煙少,她爬的夠深。
真不小心忍不了了,引來的那些魔物,會替她自己擋住她想出去殺人瘋魔的腳步。
荒已經要悔恨死了。
“早知道你這麼不爭氣,當初老子就該直接吞了你神識取而代之。”
月小樓好笑,卻絲毫不意外。
“果然,你之前,其實就想吞掉我的神識,佔據我的身體。”
荒是個流氓,在無極宮見過一次後,她更確定這一點。
他的侵佔,雖然他在無極宮刻意隱瞞了,月小樓還是捋出頭緒了。
準確的時間,應該就是那陣子在靈脩殿的書庫閉關的時候。
後來他將她惹毛了,她威脅他,敢再煩她,以讓他後悔的手段對付他,才讓他消停一陣子……
直到天階雲臺上,她主動將他喚出,將身體的主動權讓出,他才真正坦然的以真實面貌,出現在她神識裡……
而不是再冠以一個夢魘的身份,暗中裹亂。
至於她當時如何威脅到他?
很簡單,他能吞噬她,她也能吞噬他。
不過那對她當時修的仙神道有所損,不到萬不得已,她還真不願。
反之,她頭上畫有禁制的丹霞印,若不是她主動讓出身體的主導權,他無法自主的控制這個身體……
最多像在無極宮時,暫時的迷惑住她心神進行操作……
可話說回來,這個傢伙,連用自己的骨頭造個後代都能想得出,她不認為這麼長時間了,他沒能想出個完全奪她身的後招。
可他……竟然安靜這麼長時間。
還在天階雲臺之後,幫了她這麼多次?
如果不是他提起他後悔當時沒有吞噬她這回事,她都要忘記,她這個祖宗是個什麼人了。
他或許是真想要後人,可如果能借著她身體重生,他完全可以利用她的身體,更方便的造出更多個後代……
也就是說,她這個後代到時候就沒那麼稀罕了,可他……
沒這麼做。
“後來,為什麼打消這個主意了?”
月小樓問他。
荒好笑,聲音慵懶幾分。
“你如何不想成,我是感謝你讓我重見天日,光明正大的找宗祿報了仇?”
月小樓將後腦勺抵在凸凹不平的石壁上,無力道。
“我有這樣想過,可後來一想,能攪起八荒亂那樣大場面的荒神,
能讓天界多少古神,包括宗祿都恨的牙癢癢的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