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暫居地,師兄,一直都不是呀……”
是親人,她從來沒敢說,她是將他們當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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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們臨走前告訴她,後面的事交給他們來處理。
外面設了隱形的禁制,洞外安排了兩個小道童照顧她,除了他們旁人進不來,野獸也進不來。
她只需在這個用法器加持的陣門裡好好養外傷,等風頭過去了,他們再想辦法送她去其他熟人那裡重修。
月小樓表面答應著師兄們,心底卻隱隱不安。
先不說她失去神骨失去法身還能不能修回來,只這身體裡隱隱躁動的內息,便不知她能撐多久了。
而這還只是她身體的問題,天界的問題……
她這樣在押解的途中被劫走,天庭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萬一追查到丹霞山……
她不敢想那時會發生什麼,或許一言和師兄們都覺得,天庭不至於做到如此地步,可親眼見過宗祿所做的一切……
她已經不敢抱有一絲絲天真和僥倖了。
“荒……”
她問內府裡的另一個人。
“外面的事,你知道多少?”
荒也不藏私,或許是覺得現在與她共生的關係,也藏不得私。
便將那些她的小師兄們沒與她說的,都說了。
“你現在身體很弱,我的力量也快撐不住了,便是我有法子開神識卻也已經沒力量支撐,
我只知道,你失去意識期間,他們確實有與靈脩殿的抱衾接觸過,
另外就是外面很亂,魔界向天界下了討伐貼,
討伐貼貼在臨江山最高的山峰上,羅列五大罪,條條都在向宗祿討債,
天界與魔界現在算是正經開戰了,宗祿現在內憂外患忙的很,
丹霞山這才有機會將你偷樑換柱劫走,至今還沒找來。”
月小樓苦笑。
“現在沒找來,遲早也會找來的吧?”
而且以她對宗祿那個人的瞭解,應該不會給她太久喘息時間。
荒這次沒說話,她猜測的不錯,確實會來,而且已經到了。
來的還是個棘手的人,也因著這人的關係,他與那些小道士一樣,一點也不想讓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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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苦心卻在月小樓動彈不得,昏昏沉沉煎熬了幾個日夜後,昏沉時聽到外面小童的對話時打破了。
“今天是最後期限了,聽天界那位貴人的意思,丹霞山再不交出小師姐,丹霞山就要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