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不留餘地
你給他下了控心咒呀?”
眾仙神又一震驚,同在雲臺上的幽歡已經顫抖起來,將自己儘量縮到無形,可……顯然是無法的。
玉帝也震驚。
她連這個也能看出?那明明算的上古老的術法了?
月小樓好笑,這笑在她臉上卻是苦意甚重的嘲笑。
“我本來還沒想做到如此不留餘地,我想我們之間就算有不可化解的問題,也不至於如此面目猙獰之地,可你多狠呀?
你當用別的術法掩住就無人看得出了?
不好意思,小羽毛說我能在術法陣門上見長,沒少在這上面為我廢力,他用心到,可能你這個父親都想象不到的地步,
我也不想辜負他,所以用心修煉到,不負他用心的用心,所以,天界的術法,除非你另一個兒子那樣善於研製新術法的,基本上現有的古老書法,新興術法,瞞不過我的眼睛。”
她看到了,雖然鳳羽也想極力瞞住她,可他已經虛弱到術法無法完全掩住眉上的咒印。
那是她最不能原諒面前這個男人的地方,哪怕這個人是他的父親。
“控心咒,威力如其名,但凡有點違背施術者心意的跡象,被施咒者,生生受著剜心抽去心脈之苦,想要減輕痛苦,必須服從,可說著服從容易,心這東西,豈是嘴上說服從便能服從的?
700年間,就我所見,神也好,人也好,就沒見幾個能真正控制住自己心意的,所以每次復發,少則生生熬過一個小時的煎熬,控制不住……
時時刻刻如身在煉獄,受厲鬼開膛,鐵鉤挖心之痛。”
她笑,眼裡流出的淚卻是紅色的,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在神骨被奪後就已經在慢慢潰敗了,可她已經不在乎。
活成那樣的話,成為那個人割捨不下的累贅,還要讓這個人如願笑話,她寧願最後一搏。
“這咒術,我也用過,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是在人間懲罰那種極惡之徒,最是好用,可他做了什麼呀?就是倒黴,喜歡了一個我而已……
你明知他最噁心不喜的人接近,你給他送去一個女人……
你不是連自己兒子軸起來什麼脾氣都不知吧?你還要他在大婚之前,讓這個女人必須有孕?
那是你的親生兒子呀?
你究竟是在考驗他?還是在逼出第二個墮神?
這樣就不會有準太子急著推你下臺了是嗎?
你不會疼嗎?
你不疼,可我疼呀?
你不喜歡他,我喜歡到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呀?”
她眼睛裡含著笑,血淚掛在眼角,起身,退開兩步,雙手負在身後,一派少女天真道。
“所以根據這些,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一個父親該做的,更像一個魔鬼會做的事,宗祿,你早已經不是曾經維護六界的那個天地之主了,此刻站在高處的那個你,是誰?
你可曾照過鏡子,看清過?”
眾神屏息,如果連控心咒都是真的,那今天這場庭審一般的荒神神骨摘取的祭祀,可真是……
青武猛然轉身,厲色問他。
“宗祿,她說的控心咒可是真?”
宗祿冷嗤,只道。
“一派胡言!”
說著他無視青武繼續追問的念頭,又上前一步,冷冷居高臨下道。
“月小樓,你當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