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遠比上次無意中陰陽壺強制相合的速度快。
陰陽壺成,月小樓玄身收壺,退離兩步一手握著大葫蘆,一手劃破手指,開了血印,凌空畫了個繁複的圖,邊道。
“本來就算有神骨在也未必是你對手的,不過要感謝你的多此一舉不留餘地,你曝光了我的身份,同時也引出了我原本的力量,
你殺了祝東風,卻沒毀了他的法器,
這兩種力量我自己控制或許不是頂好,可有人絕對能十倍百倍的利用這份力量。”
宗祿看著她畫的那副圖,眉頭微斂,升起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你在做什麼?”
月小樓給血染的殷紅的唇勾起,眼底的笑意卻如刀子鋒利。
“你不是一直懼怕那個人嗎?我讓你們熟人見見面。”
這些,其他古神臉色也都變了,青武從上面直接飛撲而下來阻止她。
“月小樓,不可!”
這個時候了,月小樓可不覺得有什麼可不可。
她道;“大帝,在此之前,但凡你們這些古神尊能夠作為一點,今天的天地之主,可能就不會為魔而不知,
更不會輪到我一個小仙來飛蛾撲火,
記住,今天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們這些神尊,都擔有一份責任。”
她說著,手上的印也成,月小樓眼裡已經給血絲布滿的赤紅華金,像是召喚,道;
“荒,重見天日吧!我知道,你一直在。”
青武渾厚的靈光已至,卻在下一刻,給濃重的銀白靈光猛然擋開。
是月小樓以乾坤壺震的青武連連後退。
堪堪穩住身子,再回頭才發現,月小樓已經不是月小樓。
準確的說,是藉著月小樓的身體反擊——荒神。
原本不願動的流光,這回被同伴強行拖離到雲臺邊緣了,就準備真打起來隨時撤離。
不是他們想逃,實在是中間那個紅衣人氣場太可怕了,已經完全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人。
無風自起,紅衣招展。
明明還是那個紅衣風華的小樓仙友,可此刻那氣質,完全就是另一個人。
陰邪,張狂,好像天大地大就他最大。
再仔細看,說是另一個人,又不完全對,因為那陰邪張狂的同時,隱約有一半還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
雖然這冷漠也讓他們頗為陌生,可也讓他們看明白了,這是……
兩人一體,月小樓身體裡,兩個靈魂!
“小樓仙友……究竟做了什麼?”
而當著諸多古神的面做了一件大事的月小樓……
準確的說,出來就做了件大事,輕鬆擊退一個古神的荒,看著眼前的一切,隱隱有著欲發的興奮,也有著些許不甘。
“可真會使喚人呀?什麼時候知道的?”
月小樓;“明白一直糾纏我的東西不是夢魘之後。”
月小樓與荒神對話,卻是通用一個身體,所以對外界來說是種極為微妙的體驗。
與其說是兩個人對話,不如說是看月小樓自言自語,若不是兩個人一個張狂,一個情緒很陰鬱,所有人都以為是月小樓反了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