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簡直無中生有,太清宮這個時候還送來賀禮,說是誤會?下面一些不明就裡的小仙娥們誤傳的?她若沒有表態讓人誤會,旁人如何能做出這般猜測?還有這禮,這禮……”
流光指著那些有眼睛的都能看到的大盒子小箱子,臉上更是鐵青。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們為了逼你新晉仙尊的風頭,她幽歡仙子小心避讓嗎?在旁人眼裡,還是你欺壓了她,可惡!可恨!
我總算明白為什麼當時無法喜歡她了,原來本質上她是個這麼讓人噁心的人!你當時還說她不容易,我看她這手段玩的很容易嘛!”
月小樓搖搖頭,很鎮定的喝了口茶道。
“當時她沒將心思用在我身上,當然她如何個人都與我無關,既然用了,若她的目標真是嫁入鉛華宮的話,她這般鉚足勁的來對付我,倒是能理解了。”
“理解,你還理解她?”流光怪叫,當即又想跳起來。
月小樓沒讓她再亂跳,將她拉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勸她。
“你先別急,這事一急不如一靜,她既然有心對付,我們如何說都能給她曲解,這事,越描越黑,不如從根本上去治。”
流光想了想,很是同意她這份觀點,立即起來道;
“好!我這就去找青武大帝,問他是怎麼管的徒弟……”
月小樓捂頭,趕緊將真出去的小仙子拖回來,也不期望她能聽懂了,趕緊道。
“這事找青武大帝沒用,他未必不知自己的徒弟做了什麼,可他沒出聲,代表什麼?”
流光猜測;“你是說,他故意縱容的?”
月小樓有幾分嘆息。
“青武大帝那個人,能一怒揍當今的玉帝陛下,未必就是個姑息養奸的人,只是那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徒弟,怕是也不忍心讓她難堪。”
流光更不忿。
“那就讓你難堪嗎?”
月小樓;“也可能是覺得小孩子之間的問題,他這麼大的神不好插手,也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眼不見為淨。”
流光;“反正就是個老糊塗。”
月小樓放棄了,反過來安撫她。
“抱衾師兄今天不是要去太清宮赴宴嗎?剛才還問我要不要同去,去見這位幽歡仙子也就算了,便讓她代我將這些禮物送回去,
連同昨天那支珠釵也送回去,就說那珠釵摸摸就病了,想來仙子的神物,尋常仙體受用不起,完璧歸趙,不必多言,師兄知道怎麼辦。”
流光驚奇,雖然不是十分明白,可抱衾將東西如數送還之後,這流言風波確實有轉向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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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衾向來擅長辯論,加上這幽歡仙子走了走了還不肯罷休,來一趟就生出一番波瀾,他也是壓抑到一定程度了。
所以筵席之上,他笑的和藹,當場將那些禮物送還給青武大帝旁邊的幽歡仙子,包括幽歡那隻給月小樓留了一天的髮簪。
接著就悲嘆,他家小師妹命運不濟,入仙門以來,身上就沒好利落過。
又是嘆息運氣不佳,在下面給人陰的,現在還找不出那個能弄出獵神禁術的黑手,現在,就是與曾經的同窗玩笑兩句,都能生出諸般風波,摸摸人家仙子的簪子,都能法身加持之下再次病倒?
“唉唉唉!這以後,可要讓這小師妹避著點太清宮尊貴的仙子們才成,本來我家這娃長的就慢,這一連折騰之下,生生又縮了兩圈,都還不如尋常的小仙娥臉上有肉呢!看著都讓人心疼,也不知這孩子動個紅鸞心,怎就觸了這般黴頭?”
能赴太清宮筵席的都是些什麼人?天界的新秀老神,那個不是人精?於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很多大神都清楚了。
原來太清宮老朋友坐下的這個愛徒,看著溫順,是個狠角色呀?為了將這個剛與未來太子爆出來戀情的對手除掉,可真是什麼手段都使的出來。
這一波波的流言風波,又出一個玉佩給人打碎的流言,那可是青武大帝對她這個愛徒身份的證明呀?
她是對青武對她的寵愛過度自信,還是真將靈脩殿當做,沒了月上這個老頑固,就是別人手中逗弄的貓了?
貓也是有厲爪和尖牙的,何況這還未必就是個小貓,也可能是沒了月上這隻大老虎,反倒更兇猛的老虎……
而這天,無論下面如何紛亂,身邊的愛徒臉色如何不好,主座上的青武大帝,十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