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是個活潑且率直的性子,得了月小樓有問題一定來找她幫忙的話,就像吞了個定心丸,也有胃口了,興致勃勃又摸去廚房給自己加餐。
祝東風本來也要跟著她去找點吃的,走到一半耳朵微動,便讓流光先行。
“給我留點酒釀丸子,隨後就到。”
剛轉身,又想到這丫頭找到吃的控制不住嘴巴的習慣,又回頭威脅她一句。
“敢偷吃,你就吃不到我獨門加料的手藝了。”
流光本來還想,將酒釀丸子都吃了會不會醉?給他這樣一說,立即打消都吃了的念頭,連連點頭。
“我保證,只吃一個,只吃一個。”
眼看流光確實向著廚房的方向蹦蹦躂躂離去,祝東風臉上的溫度降了幾分,轉而向旁邊的拐角,越過山石堵住本來也要動的紅衣身影。
“酒釀丸子不多,你跟著也不會有你的份。”
本來給他堵的就猛然一驚,有種被抓包的囧窋,抬頭撞入他眼底的冰冷,風蕭蕭臉上更是尷尬。
“我,誰要吃你的酒釀丸子!”
移開視線,風蕭蕭忍不住辯解。
彷彿確定了她沒吃他丸子的意圖就放心了一樣,祝東風轉身,臨走前道;
“那你也不用跟著了,想從我和流光這裡得到其他資訊,也是沒有的。”
他當她依然在給人做眼睛?
心頭一急,她張口就冒著火氣的叫住他。
“祝東風!”
叫住了,又有點後悔,按理說他們除了同屆和組過隊的關係,沒有其他關係,可之前他明明對她有種若有若無的縱容,現在卻總是拿那種冰冷的眼神來看她……
風蕭蕭不舒服,很不舒服。
尤其他剛才那一刻的冰冷,好像在看一個沒救的墮落少女……
她徹底沒了往日的鎮定和風度,叫住他,心頭剛剛的慌里慌張鼓譟不安全被不忿充斥,幾乎是質問一般問他。
“你真打算跟她混了?”
她叫他,祝東風也停了步子,只是停下,並沒有再回頭。
笑道;“跟她混,也沒什麼不好吧?”
風蕭蕭更是氣。
“你故意的是吧?全天庭都知道,現在雖然她僥倖封神了,可誰和月小樓走的近誰倒黴,
麟驍師兄他們受師尊之命照顧她,沒辦法,流光那小鬼就是個傻的,不懂看情況也不知上進,你最近和她走的近了,也給她傳染了嗎?
還釀酒煙火宅?你修煉四千年,就是為了給她月小樓當釀酒師嗎!”
祝東風回頭,臉上帶著笑意,卻不是她所熟悉的那種帶著調侃的笑,不知是譏諷還是嘲弄,飄忽的讓人有點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