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越說越詭異,我就是我,哪裡來的第二個我?又沒精神分裂。”
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明白了當時這小仙子為何看她是那個眼神了,若這像她說的那樣,乍然之下是挺嚇人。
說來,這小仙子,還真是敏銳呀?竟然……
“小樓,真沒事嗎?”
流光探頭,認真的問她,月小樓好笑不已,將她腦袋扶好,認真道。
“沒事,在內府裡修煉,出來時一時沒協調過來而已,我能處理。”
她這樣說,流光也這樣信了,只表示,如果她感覺不好,一定要告訴她,起碼給她念個靜心咒還是可以的。
月小樓知道,她是擔心她在這一個月的閉關中,急於求成,生出心魔了,只有她知道,那東西不是心魔,靜心咒壓不下。
祝東風看著她與流光相互安撫著,也不開口,不知在想些什麼,月小樓本來想,他想開口必然開口的,可他真沒開口的樣子好像看著她就可以,月小樓無法繼續無視他下去了,還沒開口,流光又好奇的問她。
“小樓,你剛才在酒仙老師走的時候特意拜了他一次,為什麼呀?”
她還記得,當時于歸還說“是你出息才能有用,算不得什麼。”
算不得什麼?什麼東西小樓出息才能用?她憋了這麼一路了。
月小樓笑,向窗外左右探探,確定外面周圍沒人後才回來與流光道;“靈力呀?我出雲閣之前,于歸來找過我。”
“咦?”
流光驚異,不敢相信的再次向她確認,月小樓認真點頭,給她確定的答案。
其實其實她自己都感覺要死定了,因為抽血過多的關係,就算司命後來給她用了補血補氣補靈力的藥,也只能暫時壓制,若無精純且渾厚的靈力補足,就算能在一個月內養好身體,再怎麼努力修煉,也絕對過不了今天這關。
可於歸來了,他按她肩膀起身的那一瞬間,到他起身那一會兒,便往她體內輸入足以平衡她體內的亂氣和不平衡,她也才能有這個基礎更上一層。
當時她不明他為何伸手幫她這一把,畢竟平時他與他們這些學生,並不如夙夜抱衾幾位師兄與他們接觸的多,真信了他口中那什麼,【撫慰一下學生脆弱的心靈】,就真太往臉上貼金了。
後來在內府裡,問月上的那縷神元,月上說,于歸是個挺討厭趁人之危的人,
幫她,想來不是看在他們一場師生的份上,只是因為他看不慣那些凌霄殿的神官,這麼對她一個小女娃。
雖然于歸幫她未必出於對她這個學生的愛護,到底受益的還是她的,月小樓就想,能過了天雷練池這一關,也得正經謝謝這位老師才行。
幸好過來了,幸好來得急,幸好能對他言聲謝……
“真看不出來呀?酒仙還有這份仗義?”
月小樓笑,看向一直很安靜的祝東風。
“這還要謝東風仙友。”
“咦?”
流光又驚異了,也看了看祝東風,問;“又與東風仙友有什麼關係呀?”
月小樓底笑,看著祝東風笑。
“我聽見了,于歸老師轉身的時候鬱悶的很,抱怨若不是給某隻鹿纏的煩了,才不會多此一舉。”
祝東風繼續玩她桌子上的香爐,無關痛癢道。
“我只問了他一個700年的妖靈,在天雷練池裡究竟有幾分存活的機率,又有什麼法子能確保她能過,他自己多此一舉,跑去給你輸了一團靈力,與我確實沒多大關係。”
月小樓道;“是嗎?你幫他釀了三十壇的酒也沒關係?”
祝東風險些將她的香爐打了,匆忙接住,這回輪到他鬱結了,一把將香爐放回桌子上,眉頭都快打成結了。
“那老酒鬼怎麼這麼碎嘴?”
月小樓笑,也認真與他道了聲;“東風仙友,也謝謝你,這份恩情,月小樓記下了。”
祝東風搖搖袖子,探身就竄過來做到她們小塌對面的凳子上,翹起一隻腿架在自己膝蓋上,然後又在架起的那條腿上撐上手肘,托腮兩眼冒光的與她道。
“咱這關係,先不說恩情不恩情了,小樓仙友,你現在如何也算一殿之主了,堂堂丹霞仙尊,自然不能只有你一尊神便能了事的,既然你也需要招人,就先究竟考慮我們這些同生共死過的唄?